碧桃被陈东珠拖着上了大街,又不情不肯的上了雇来的马车,比及东风馆的时候,她都不敢睁眼瞧门口挂的红彤彤的大灯笼,就仿佛那灯笼和金字招牌会吃人一样。碧桃内心直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她们家蜜斯可别捅大篓子,毕竟这类处所不是甚么端庄人去得的。
“我喝你个大头鬼!”陈东珠气急,真是那里来的登徒子,竟敢搂她的杨柳肩,摸她的小蛮腰,真是活腻歪了。说时迟当时快,陈东珠抓住男人不怀美意的那一只手,猛地一发力狠狠地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男人摔在窄窄的胡同里,身子撞在墙壁上,脸擦着墙壁往下滑,最后重重的倒在了石板路上。陈东珠见他倒下,翻身骑上去,举起拳头便是一阵暴打。
正在陈东珠为即将见到莺莺而摩拳擦掌时,老鸨子听了她的话却皱起了眉头:“张公子预定的是我们的快意女人。”
“你们死哪去了!”李荇嘴角噙着血迹,右脸颊上擦伤了好大一块,他感觉本身破了相。
“呸呸,你才是寺人,你才是人妖呢。”陈东珠感觉老鸨子身上的香味太难闻了,忍不住捂了捂鼻子,开口道:“我的确是女扮男装来着,我是来接人的。我们家公子身份高贵,不便利亲身到这类处所来,特命我请你们的头牌到我们庄子里坐一坐。”
“哎呦,真是倒了霉了。”李荇被打的浑身疼,疼的他直抽气,想到方才陈东珠“凶暴”的模样便骂道:“如此泼妇必然嫁不出去,哪个男人娶了她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陈东珠灰溜溜的往胡同里钻,这时见乌漆墨黑的窄胡同里停着一顶肩舆,她稍愣了一下,随即便想从肩舆旁绕畴昔。胡同里太窄,她侧身才气才气从肩舆旁绕过,当时候刚巧是脸对着墙壁的,正在这时从东风馆里走出个醉醺醺的男人,他朝肩舆的方向径直走了过来。
“少啰嗦,快点叫人。”陈东珠并不晓得老鸨子看破了她的鬼把戏,还想持续装下去,却听老鸨子说:“我们这压根就没有甚么莺莺,我看你明天是用心来砸场子的吧?”说罢老鸨子已是摩拳擦掌,身背面垂垂围过来几个壮硕的龟公,手里具是拿着兵器,仿佛随时筹办要干一架。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男人连连告饶,陈东珠看到那男人的长相,猛地停了手。
“这……快意但是我们这儿的头牌。”老鸨子有些游移,因为她们东风馆里甚么样的女人都有,就是没有陈东珠口中的莺莺。就在这时一个龟公走上前跟老鸨私语一阵,说是锦缎庄的人来接快意女人了,老鸨这下傻了眼,看了看陈东珠和碧桃,又看了看龟公,这锦缎庄不是已经派人来了吗,怎的又派了人?
“哎呦,这城南头的张员外可好几位呢,您说的是哪个?”老鸨子问道。
“打甚么人啊?”碧桃问道。
“哦,我晓得了。”老鸨子想到才刚陈东珠提了个甚么“庄子”,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是锦缎庄的张员外府上吧?我这就去叫女人出来?”
陈东珠被问的一噎,随口扯谈道:“不就是城南的张员外。”
“如何去不得,我就是要去打她们的头牌!”陈东珠翻了个白眼,她与莺良娣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如何晓得我是女的?”陈东珠感觉本身打扮挺像样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马脚。老鸨子摇着扇子,把自个身上的香粉往陈东珠的身上扇,跟她打趣道:“哪有像您皮肤这么细致这么白嫩的男人啊,如果有不是寺人就是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