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请坐。”蓁蓁冲我笑笑。
“桑榆晚……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蓁蓁冷静念着诗句,“你到名字真好听。”她的声音垂垂降落下去,“不过……我大抵……一辈子都没机遇去槿城的……”
“既然你承认是我救了你,你这条小命就归我了哦。”我转了转眸子,“就算你还想寻死,起码要报了我的拯救之恩再死。”
我慢吞吞地走出浴室,刚拉开衣柜就听到寝室的门被推开了。靳君迟端着托盘走出去:“过来,把姜汤喝了。”
“嗯……”
“哼。”
“猜的。”靳君迟吻了下我的额头,“今后乖乖听我话,晓得吗?”
这间寝室很大,中间用屏风隔断了。房间里的陈列看起来不富丽,却件件代价不菲。不过吸引我目光的倒是外间矮桌,桌子四周是几只坐垫,桌上混乱的摆放着一些画样和各种做手工的小器具,另有半成品的手事情品。
郑淑媛分开寝室后,我走畴昔坐在床边上。蓁蓁应当是刚打完吊针不久,白净的手背上血管有些凸起,还贴了一个创口贴。
内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思疑底子没人。过了几分钟,门从内里拉开了,是一个女仆开的门:“郑蜜斯,靳太太,请进。”
“一辈子有很长,你现在下结论未免也太早了。”我有些无语,“我之前还想着一辈子都不要坐这么久飞机到法国来呢,现在不是也在这里了?”
“我叫桑榆晚,目前会住在巴黎待一个月摆布。今后,你去槿城的话就找我玩。”
蓁蓁弯起嘴角:“好,我先尽力地活着。”
“有这么好玩儿?”靳君迟凑过来。
“刚从海里捡了条小命,还不好幸亏家待着。”靳君迟把我往床上一丢,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