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宗帝感慨道:“如果四郎还活着,定不会这般伤朕的心。”
汪德安大惊,忙跪了下来,倒是不敢接这话,晓得宗帝的心结终是难明,虽说当年四殿下之逝大要看与旁人无关,可寻根究底,若不是那些世家口出大言,又怎会惹得四殿下狂怒之下惊马撞桥,乃至于年纪悄悄就就义了性命,更累得淑妃病逝。
“既如此,为何不肯纳娶瑞康为侧妃?莫要用那等兄妹之话来敷衍朕。”宗帝微沉着脸,目光带着几分切磋之色。
“贤人息怒,万要保重身材。”汪德安伏身要求,眼眶微红。
“是啊!如此纯孝的孩子,偏生被他们逼的没了活路。”宗帝嘲笑起来,语态癫狂,一手成拳狠狠的砸在结案上,喝骂道:“生母乃豪门之女怎配为储,他们怎敢如此说,莫不是忘了四郎姓齐不成。”
齐光眼底带了几分笑意,回道:“那是早几年的事情了,她来岁就要及笄了。”
这话有些耳熟,昨个才从母妃那边听来,只不过让他善待的人选变了。
对于儿子是真欢乐还是假欢乐,宗帝还是一眼就能看破的,眉头略挑起,很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说道:“这般小的年纪,也难为你能对她生出男女之情来。”这话,很有几分意指齐光拒婚瑞康所用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