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齐安知后,昭华把那枚玉佩拿在手心上把玩,细看之下,只感觉非常的熟谙,却如何也想不起是在那边见过这枚玉佩,齐光从耳房出来,见昭华拿着齐安知送来的,所谓的信物,当下嘲笑:“甚么好东西不成?也值得你这般上心。”说着,劈手就夺了过来。
“女人,老奴刚瞧见宫里的公公满面肝火的走了,您是不是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陈嬷嬷一脸忧色,恐怕昭华获咎了阮贵妃,转念一想,却也感觉不该如此,以女人的聪明,那里会说出甚么不当之言。
话音刚落,昭华便搭着罗兰的款款而来,眼眸扫向齐安知,嘴角轻勾:“还不给世子爷上茶,莫要让人说我怠慢了高朋。”说着,比了一个‘请’的姿式后,本身率先入坐。
齐光见昭华这般拿齐安知送来的东西当回事,心下更加的恼了起来,面上不由一片寒霜,眼眸一沉,冷声道:“你且看吧!我倒要瞧瞧你能揣摩出甚么花腔来,不过是一个幌子,也幸亏你信了他的话。”作为皇室成员,齐光如何不知魏王府并未曾存在过甚么信物一说。
守在门外的秦公公,从罗管家那听到魏王世子来访时,内心‘格登’一下,暗道不好,现在殿下这身打扮,可千万不能呈现在魏王世子面前,心急之下,也顾不得是否会被一旁的罗管家探出甚么,忙敲响了房门,说道:“爷儿,魏王世子来访。”
齐安知被罗管家请进了厅中,很有兴趣的打量了屋内的安排,他亦是传闻了昭华搬出侯府的事情,如何能不知这宅子原是盛氏的陪嫁,一番打量下来,想起人说盛国公府繁华逼人,此话倒也不是人云亦云。
昭华却不知陈嬷嬷这番心机,如果晓得,也不过是一笑罢了,对她来讲,寻求的重来都不是甚么好姻缘,不过是一份安闲安闲的糊口罢了。
齐安知眉头微挑,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做了下来,离主位隔空着一个宽椅,以后说道:“明日我与父王便要回府,再见之日便是你我大婚之时。”
齐光嘲笑一声:“我倒要瞧瞧老天要如何劈了我。”说完,竟要排闼而出。
齐安知如此直言,不免让昭华不测,如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嘴角翘起:“世子本日来是要与我告别的吗?”
在齐安知打量着厅堂安排的时候,罗管家亦是不着陈迹的打量着齐安知,这位将来的盛国公府半子。
昭华急的直顿脚,也顾不得身份有别,直接伸手扯住齐光,恼道:“你这般打扮让若让他瞧了可不生疑,你就算不为了本身,也为阿姨想想。”说罢,连推带搡的把人推动了隔壁的耳房,抬高声音道:“你若不想害死我,就莫要出声。”
昭华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摆脱了齐光,心道,若不是不想节外生枝,她何必理他死活。
陈嬷嬷夙来是昭华说甚么便信甚么,不由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老奴就知女人最是有分寸不过了。”
陈嬷嬷带着丫环出去,瞧见昭华可贵失态的模样,不由惊诧,又见她笑了个不断,不免着了急,说道:“便是有天大的欢畅事,女人也不能这般没个节制,一会肚子该疼了。”陈嬷嬷说着,内心倒是犯了嘀咕,她方才见宫里的人走了,有个身材高大的小寺人但是一副肝火冲冲的模样,如何瞧着也不像是说了甚么欢畅的事。
昭华希奇的打量着齐光,她倒是第一次过他这般的闹脾气,竟显得有些孩子气,在她的印象里,以秉承大统的他,早已撤退了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之姿,却而代之的是高深莫测的帝王之相,阴沉的让人打从心底生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