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一股火憋在心头已是好久,她也知不该冲这些宫人生机,可这不上不下的日子她倒是再也过不下去了。
昭华淡淡的扫了那宫人一眼,回身进了屋,在这宫里已住了小半个月,现在却连太后都见不得面了,就连想出这殿门都不被应允,她若在看不出此中的蹊跷,也枉她多活一世了。
齐光目光和顺缠绵,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阿秾也应知我的意义。”
齐光收回一声感喟:“阿秾啊阿秾,你但是感觉我对你不过因一时之兴才这般顺从?你这般猜忌我的情意,却不知当日在玉明殿时你敛衽屈膝的模样已被我记在了内心。”缓缓收回握在昭华手腕上的手,齐光悄悄望着她沉默不语的模样,自嘲一笑:“你可知即位已有半月我为何迟迟不册封皇后?”
十仲春月朔,己未大运,吉顺无忧,司礼官代天子祭拜六合,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武”,迎生母阮氏回宫,尊奉懿德皇太后,这也是盛唐皇室中第一名夫未亡已从子的女人。
昭华惊的发展了一步,却被齐光伸手揽住了腰,把她拉进怀里,这个行动让昭华内心发慌,想也不想的拍开齐光的手,明眸圆睁,明显也为本身本身大胆的行动而吃惊。
“如何站在窗户边,你身子骨弱,若着了风可不让人担忧。”齐光走到窗边,把支起的窗户掩了一半。
昭华垂着头,避开齐光灼灼的目光,冷声道:“这话该是我问贤人才是,我到底那里获咎了您,让您连一条活路都不留给我。”昭华只感觉齐光大抵是魔症了,细提及来她与他相见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若说甚么情情爱爱,不过是笑话罢了,在她看来,大略也就是得不到才会如此心心念念。
昭华忍不住嘲笑:“贤人应知我话中意义。”
“阿秾就这般讨厌我不成?”
“阿秾感觉我在逼你?你把我的情意当何为么了?”齐光握紧昭华的手腕,暴露一个嘲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锋利。
“贤人日理万机,一时半刻是不得空,朱紫无妨宽解住着,贤人已叮咛过,朱紫想要甚么尽管叮咛下去,万不成怠慢了您。”宫人谨慎翼翼的说道,相处些光阴,她已知这是个冷美人,虽是未曾动过肝火,可也不是好相与的。
“请贤人安。”
此话一出,满殿的宫人具跪了下来。
“贤人还没空见我吗?”
“昭华嫁不得,盛家百年清誉决然不能毁在我的手上。”昭华抬眸看着齐光,她若嫁了,人们提到盛家再也不会是赫赫威名。
齐光握紧双拳,力道大的乃至于枢纽微微发白,他看着昭华,眼底深处透着冷厉,声音却似无波无澜:“你可知不入宫你也回不得魏王府。”
宫人微微一怔,垂了下头,回道:“还请朱紫莫要难堪奴婢们,这是贤人叮咛的,您身份高贵,唯有朱紫二字担负得起。”
宫人待请了安后,在齐光的表示下齐齐退了出去,他目光却始终落在悄悄站在窗边的昭华身上,此时她穿了一袭浅碧色轻罗宫装,鹅黄的披帛缭绕于手臂间,缓缓垂落在小腿的位置,恍若要乘风归去。
这场景也不是重现了一次两次了,她若在心软,只怕这辈子就要困死在宫中,昭华阖上眼,声音冰冷的反复道:“请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