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过来了?”安柔哽咽着问道,她虽不出屋可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昭华微微一笑,却掩不住苦涩,轻声道:“贤人带我来瞧瞧姐姐,若不出宫,我还不晓得你订了婚事。”

安柔也未曾想到昭华会来瞧她,乍一见忍不住抱着她哭了出来,这些日子因她的婚事,她不晓得与母亲吵了多少架,闹到最后干脆把她关了禁闭,若如此便可不嫁进白家,她倒认了命,宁肯被关一辈子也好过嫁给白二郎。

“且让我细心考虑考虑罢。”昭华苦笑一声,便是要低头,也不该这般低,眼下他不过说是今后位相待,可她若真从了他,这皇后之位保不准花落谁家。

“你莫要哄我了,如果好,你如何清减成这般。”安柔眨了眨眼睛,泪珠又落了下来。

昭华沉默了一下,又听盛氏道:“两条摆在你的面前,不管走哪一条你都逃不出他的手心,难不成要要寻了第三条路去。”

昭华昂首看向盛氏,游移了一下,才轻声说道:“他说今后位待我。”

“我又能奈他何,摆布不过是拖一日是一日,你道他不立李氏为后是因为我不成,他不过是顾忌辅国将军手上的兵权罢了,现在却拿我做了筏子,不知情的人觉得他待我密意厚谊,我却要被人骂上一句红颜祸水,这人间哪有如许的功德,让他既全了名声又得了利。”昭华嘲笑连连,人都道君王情深,谁又晓得他的凉薄。

盛氏看向昭华,眼底带着异色,声音中透着几分罕见的峻厉:“你莫要动别的心机,白家如何与你都不相干。”

听到白三郎的名字,昭华有些晃神,阿谁青竹一样的幼年到底没有争过老天。

“眼下京里但是风言风语传个满城,贤人即位后没封赏后宫,连皇后都未曾立,倒是先赏了你国夫人的封号,可不让人乱嚼舌根。”盛氏又恼又急,一早就想进宫去问个明白,可递了两回牌子都被拦了下来,她在傻也看出这是贤人成心不让她进宫,只是这话,现在却不能和阿秾说了。

盛氏忍不住感喟:“白家老三传闻不太好,焦急让柔娘嫁出来一定没有冲喜之意,三房的事,我们长房也不好插手,瞧着那丫头一天眼泪汪汪的,也实在让民气疼。”

“贤人就未曾有旁的筹算?”盛氏用力抓着昭华的手,冷声问道。

盛氏目光中模糊闪过一丝暗淡之色,握着昭华的手紧了又紧,咬牙道:“不依了他,你还要如何,有太后娘娘在,便是将来恩宠淡了,贤人也不会让人慢待于你,你这边与他拧着来,今后他想起的又岂会是你的好。”

昭华咬着嘴唇,点了下头,可却忍不住嘲笑起来:“我这般身份如何为后,他这话说的轻巧,他能够一意孤行,不顾百官非议,可我却要背负千古骂名,那些脏水现在都已经泼到我的身上了,我若真顺服了他,将来又有何脸孔去见列祖列宗。”

昭华晓得她的话让盛氏曲解了,忙道:“我没有别的意义,就是为柔娘可惜罢了。”说完,也收回一声感喟:“我想去瞧瞧柔娘。”

安柔听了这话,倒是更忍不住泪意,想着,如果真好,阿秾又何必这般谨慎翼翼,她们女儿家的命怎得就这般的苦,身不由己四字她现在才真正明白是为何意。

“柔娘说了亲,开春后就要出嫁了。”盛氏想着在府里时阿秾与柔娘便交好,是以便提起了这事。

“你这孩子,惯来聪明,怎得就在这上犯了胡涂,他是谁,那是贤人,这斑斓江山都是属于他的,他便是要全了情深的名儿又要得了利旁人又能奈他何。”盛氏当真是恨铁不成钢,不晓得阿秾如何就这般胡涂起来,与谁计算不好,偏生要与贤人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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