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蜜饯还用等女人赏我们铜钱啊!一会子你便让小鸥子去买就是了,除了蜜饯在买些糖炒栗子和玫瑰瓜子,让玉琼苑的人都分了吃。”蕙兰脆声笑道,人也风雅,直接从荷包里掏了碎银子出来。
绿萼那话不过是逗个趣,那里又敢要蕙兰的银子,当下忙推了去,口中道:“姐姐可不是打我的脸一样,在如何嘴谗,也不敢使姐姐的银子来甜嘴。”
安柔双手捧着脸,收回悄悄的感喟:“在你面前我那里称得上美人。”
含笑是管着昭华的钱匣子,当下便进了阁房,取了三两银子来,递到绿萼的手上,笑道:“让外院的小厮管好的买,可别乱来了,余下的钱他本身留着就是了,这腿也不能白跑。”
安柔摆了摆手,点头道:“可不吃了,这瓜子虽苦涩,可吃了轻易上火,嘴上是要起泡的”
这一次,安柔倒也没拒,笑应了下来,又赞道:“你身边的丫环都识文断字的,也是可贵了。”
昭华抬手重拍了她一下,笑道:“说的更加不像模样了,你在这般说,我可真要恼了。”
“我知姐姐垂怜,可也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人说了嘴,你既说了一年下来吃用也使不上多少银钱,难不成我还完善了这点银子不成,你既被姐姐送到我身边,便应依我的话行事。”昭华含着笑意,脆声说道,又对罗兰微点下颚。
红拂是大少夫人盛氏使来的丫环,虽跟了新主子,可也是念着旧的,故而便劝道:“女人,您实在不必如此行事,您一年下来又能吃用多少,大少夫人已是言明过的,您常日里的开消皆从她那边出,您这般,若让大少夫人晓得了,可不是伤了她一片心。”
安柔抓着一把糖腌瓜子磕着,说道:“那里会冷,我这穿的还是多的呢!你这才来,没瞧见上个月程家小娘子了一身素纱绫裙,那瞧着才真真叫个冷呢!”
“不过是跟在我身边久了,虚学了几个字罢了,你这般赞她,她但是受不得的。”昭华轻声说道,见安柔爱吃糖腌瓜子,便把粉彩的圆碟朝她那边推了推。
昭华轻睨着安柔,嘴角轻勾,亦是嗔道:“怎得这般打趣我,好没意义,难不成只要我是美娇娘,你就不是了吗?”
“回八女人的话,是表女人赏了银钱和吃食,她们正欢畅着呢!”小丫环脆声说道,又朝屋里通了信。
“你且吃东西吧!”昭华接过安柔递过来的荷叶香饼一掰两半,与她分食而吃,甚为密切。
昭华知她姐姐行事全面,可正也因为如此,她才断断不能让姐姐因为本身受了那些闲话,这府里掌家的是武安侯夫人,姐姐作为嫡长媳本就艰巨,何必让她因为这点银钱的事说不清道不明,惹人猜忌。
“甚么多走未几走的,都是在府里,我常日里也没旁的事可做,现在你来了,我欢乐还来不及呢!”安柔轻笑着道,脱了内里罩着的大氅,暴露内里娇粉的裙衫,酥胸微露,肌肤细嫩,好不晃人眼睛。
“我可受不住。”昭华轻摇着头,因是下午,免不得犯了困,一双眸子流转着几分娇慵之态。
罗兰服侍了昭华已有十年,那里能看不懂她的表示,便把银子递到红拂的怀中,笑着道:“好姐姐,听女人的话去做就是了,我们女人虽是暂住侯府,可也不缺那点子银子使,您是刚到女人身边,不晓得她的习性,这手面宽的呦!我都恨不得替她拢了银子去。”前面这些话,便是说给玉琼苑的下人听,免得让人误觉得自家女人是来吃白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