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脸上的笑仓惶消逝,墨华来的刹时就抢走他的位子,这位子是无形的,他没抢回的资格。
卫绛眼角一飞,瞥他一眼。他笑得有些牵强。
“对了,你如何会来?”
卫绛情不自禁避开他的双眸,眼角低瞥,见他衣衿处溢出血,再往里入,衣下的绷带一目了然。
“咣”的一下,墨华的眼完整花了,脸不是白,而是绿。
不管何种思路,墨华靠近顷刻间全都无踪迹。他低头吮起她的耳珠,牙轻咬。
“安然,你落下的是这个吧?”
“你的伤没事吧?”卫绛开口,她本筹算不这么说,可这话像是自个儿冒出来,不受她节制。
安然假装体贴,感觉本身讳饰得很好。
墨华伸出食指,悄悄抹去卫绛唇上的鲜血,暴露奸计得逞的笑意。
墨华坐下以后,不自发地拉整衣衿,好遮住里边的绷布,不过他身上的药味太浓。一进门,卫绛就已经闻到了。
墨华不怕这一巴掌,他刚才尝过她的苦涩,嫌不敷又黏了上去。不管卫绛如何打他、咬他、踹他,他皮厚如铜墙,非要占个上峰。
没烟杆儿,他不安闲,手捏搓衣角,再摸摸胸口,俄然变得内疚毛燥了。
“墨大哥,你是不是身子不舒畅?”
墨华随便地从地上捡了个东西,笑眯眯地问道。不等安然回话,他就把手中之物塞给他,然后一推、一关、一锁……屋中又剩下他和卫绛。
闲人散尽,屋内只剩卫绛和墨华,苦涩的药味、清冷的金创膏味……明显该是泾渭清楚的两种味道,却含混地胶葛起来。
墨华勾起唇笑,惯有的笑又爬上眉梢,他底子就不把安然设眼里。
他在她耳畔低语,炽热的气味混乱拍打在她通红的腮颊上。
卫绛逢迎他,不是她想,而是这副身子,它像有本身的认识,贪婪地吸吮睽违已久的情、欲,它曾尝过情爱滋味,曾沉浸在暗无天日的欢浪当中。
墨华嘴唇干得发紧,是失血太多的原因。他不知此时本身的面色有多惨白、多丢脸,只云淡轻风道:“没事,受了点小伤罢了。阿绛她好了吗?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安然看到她嘴上一抹红,像血。墨华唇角也有。他俩不自知,一个若无其事,另一个难堪地讳饰。
卫大郎剜了卫尉一眼,替墨华正身。
墨华把手探入她的衣衿,尚未成熟的丁香乳好似两只灵巧的雀儿,尖尖的小喙触上他掌心。他想用力揉捏却怕它会碎,悄悄地以手相裹。
就在墨华手足无措时,卫绛感觉有些闷,胸口像被堵住似的,没法喘气。她起家将房里的窗户翻开,然后坐回原处,偶然间抬眸,又见到他似笑非笑的脸,一双眸通俗到迷离。
没了!低头看去,这才发觉是常师爷的衣袍。
“还好。”说着,他不自发地去摸烟杆儿。
卫二郎不端庄地戏谑道:“咦?墨兄,你这身衣裳咋这么小?不像你平常穿的呀。”
“无碍。”
安然内心窝着火,乃至有几分委曲。墨华抢了属于他的东西,他却连打滚撒泼的资格都没有。
墨华定是受伤了,并且很重。
到卫绛门前,听到内里闹哄哄的。开了门,就见卫大郎、二郎,中间竟然另有安然。卫绛就坐在安然身侧,面色红润如娇花。
卫府是讲端方的,墨华想见卫绛得先得李氏应允。李氏忙于卫绛的病,早健忘墨华这小我了。见到他后,李氏惊奇,体贴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