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响炸开,“哐”的一声响,伶人表态开嗓。
“忘不忘我倒不在乎,你承诺过的酬谢,甚么时候给我?”
郑老爷子怕目炫看不清,狠狠地揉几下眼,然后再打量面前的妇人。记得他女儿离家出走时才十九岁,恰是花容月貌,而面前这妇人皮肤粗糙,两鬓都有白迹,只要这副眉眼还是年青时的模样。
郑老爷看着内心欢畅,若不是卫绛,他定是享用不到这嫡亲之乐。
“哦。那我等她醒了再去找她吧。”
卫绛不知墨华与郑红姑说了些甚么,他做事奥秘诡诈,底子猜不透,而她坐享其成,都不消耗工夫。
熊二郎边说边拿胳膊肘捅捅魁虎,哪知魁虎像是活力了,干脆起家离席,连号召都不打就走了。
魁虎一言不发,走得干脆。
卫绛收下了,然后抬手摸摸郑小毛的脑袋,剥了颗花生给他吃,两人密切得就像同胞姐弟。
“唉!阿虎啊,你咱反面郑老爷子说一声就走呢?你还想不想混啦。”
卫绛一听,二话不说。
卫绛的目标达到了,她又为卫家扳回弱局,而此次有墨华的功绩。卫绛不由自主找寻他的身影,他却深藏不露。
同一席上,有人欢乐有人愁,刚才还在寿厅中对劲的几位,此时全都蔫头耷脑。
郑老爷子与闺女叙完旧便与卫千总说:“等会儿我们听戏,你就坐我边上,叫你家二女人一同坐过来吧。”
转回身后,卫绛面上若无其事,内心倒非常感激。她清楚这回能请动郑红姑,都是墨华的功绩。
话落,父女二情面不自禁捧首痛哭。
当夜,墨华与郑红姑促膝长谈,到翌日,郑红姑就如着了魔,孔殷地理整行李,要回九重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