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喝死啦!”
卫绛就对着此铜镜扶鬓细照,而匪首已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卫绛侧首朝他媚笑,一边脱衣一边问:“我可美?”
辛辣滋味从舌尖灼烧,流过喉咙再烫到胃里。卫绛忍不住皱起眉,把没下去的小半口吐了出来。
红毛强盗们如稻麦正被墨华收割,他们急于逃命,不断大呼着:“将军!!将军!!”而他们的匪首早已躺在帐篷里不省人间。
落在卫绛肩头的手力道不重,但拿捏得非常精准,手斧恰好按在肩头穴位上。卫绛学过点防身工夫,不自发地来了个过肩摔。身先人“哎呀”坠地,滚了半圈以后才暴露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要稳住!卫绛暗道,是说给墨华听,也是说给本身听。
大石冲过来就如头发疯的熊瞎子,墨华只和他擦了下身,人就似撞飞普通。墨华顺势往地上滚两圈,稳住下盘,然后看准机遇,拿烟杆往大石腰窝一刺。
众生百态。始作俑者却叼着烟杆儿,以火把上的火吸燃烟丝,悠哉游哉地吞云吐雾,唇角一抹含笑在雾中奥秘莫测。
匪首一开口,竟然是汉家话。卫绛不由小惊了把,再次打量起这个红毛子。他看来约四五十岁,高眉褐眼,肤如古铜,唇上留有一字胡。他双手负于身后,站姿挺直,仿佛和卫千总一样也曾当过兵。
红毛子们气愤了,嚷嚷着要给大石报仇,可墨华都没给他们走动的机遇,冷不丁地抬手指向天。
大石完整成了块冰冷的“石头”,喽啰吓得往地上一坐,惶恐地看向墨华。
“把我带畴昔,然后你去救三叔。”
卫绛不晓得他说这个为何意,只装模作样道:“我在九重山也是卖身度日,跟着谁都一样,如果你能给我口酒喝,我就服侍你。你底下那伙人都是粗手粗脚,我不喜好,你嘛……”说着,卫绛眼泛斜波,风骚地往他脸上溜了圈。“看来还讨人喜好。”
墨华起家,轻掸身上的细沙灰土,他弯起眉眼,笑得极都雅,让人误觉得他只是在和大石开打趣。
众贼顿时鸦雀无声,过了半晌,不知谁大吼一声:“好!”,瞬息之间,就像炸开锅子般喝采,又是鼓掌又是吹哨。
秦?莫非是秦王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