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见他不走,又用力的敲了敲。
郑叔吃惊,从他当真的神采里他读出他的当真,这个男人没有在开打趣,他也从不开打趣,如果他不从,那么鄙人一秒他必然会扭断他的命门!
见那团黑雾来势汹汹,乔莞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嚷嚷道:“等!等等!你别过来!”
“归去吧,归去吧,阴曹地府非你路,归去吧,归去吧,尘寰家人等你归……”
“慢!慢!慢!”郑叔吓得大喊,“我说,我说还不可?”
傅天琅收回击,狰狞的面上没有任何神采。
不过无所谓,她现在见不得光,等天一亮就要走,并且她就是上来看一眼,用甚么都一样。
鬼童天然戴德载德,连连称谢后一晃眼就逃得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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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琅闻言,抿着唇说:“我没有家人,现在独一的爱人正昏倒不醒,除了她没有人会替我担忧。”
“郑叔,他……他好可骇。”鬼童的声音稚嫩,战颤栗栗的躲在他身后,时不时探探脑袋瞥那男人一眼,见他浑身阴煞如同一个会行走的高危凶器,吓得又是一颤抖,更不敢靠近。
可他敲呀敲,敲不走傅天琅,反倒面前一暗,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逼近,手里小鼓“啪”的一下落了地,连他也被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晓得她是地府的鬼差,而你与她穿戴一样的长袍,那么你必然熟谙她,她在哪?再不说,我就杀了你。”他一字一句的说着,神采阴沉,眸中杀意一晃而过。
这下乔莞再也不敢担搁了,仓促下床,可又怕在跑动间会弄断胳膊上的灵线,因而剪了郑叔的一件旧衣裳,扯着白布条一层层的裹上被堵截的接口处,连脑袋也没放过,一圈一圈的缠绕,最后带上斗笠,只暴露两只眼睛便急仓促的去了存亡门。
凌厉的杀气澎湃而至,傅天琅毫不包涵的扑向面前的老鬼,可老鬼早早过了存亡门,就在门与他之间有着一道透明的樊篱,他不知那是甚么,一旦触上去便如同被电击似的发疼。
可过了好久,瞅着对方纹丝不动的样儿,郑叔皱了皱眉,拿起小鼓敲得更卖力。
傅天琅寂静很久,终究接过乔妈手里的瓷碗,一语不发的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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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叔轻咳一声,稍稍离他那身阴煞远了些:“此处是地府外的存亡门。”
她有些不是滋味,说不清是妒忌还是其他情感,毕竟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你如命的时候,他有没有读过书,今后可否飞黄腾达已经不再首要。
她爬回床上,拉过被子蒙着脑袋睡不着。
郑叔“唉”的一声,也不说甚么,独自搁下大烟斗,点头晃脑的出了门。
竹门被人推开,乔莞灰溜溜的回到养伤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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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地府里的一只小鱼小虾,谁没事会找她?
傅天琅头也不抬。
而见她过来,那男人也是刹时生硬,缓缓侧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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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琅身形一震,果然后退两步,与她拉出一段相对安然的间隔。
“这里是哪?”他声线降落,被损毁得近乎没法辨认出五官的脸庞在不见天日的阴曹中,竟比那恶鬼都要可怖三分。
这……这都甚么人啊,执念重得竟然能跑到地府的存亡门来了?!
乔爸蹩起眉头,苦口婆心的劝道:“听乔叔的话,吃一点?大夫说阿莞也没甚么大弊端,说不定明天就醒了呢?到时你如果饿倒了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