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向用前一世的态度来待他,对他而言何其的不公允。
婵衣更怒,“既然颜姨娘给你做了衣裳,你为何还要母亲给你做?是嫌母亲常日里不敷辛苦么?”
她一向将邢二家的扣住不动,为的就是这一天,邢二家的对她所做的事情并不全然知情,只不过是从锦瑟嫂子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些大抵罢了,而她手里但是握着颜姨娘教唆萱草投毒的证据,所谓铁证如山,颜姨娘即便是再不甘心,也再翻不了身了。
婵衣心中微微震惊,握紧了他尚自拉着本身的手,眸子暗沉如水,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你这个笨伯!”
小时候不懂这些家长里短情面油滑,从宫中出来便被姨母带着,想着姨母总不成能骗他,而他在府里过的日子又远远比两位兄长还要温馨,以是内心老是感觉欠了姨母。
婵衣拧眉,听着他的话,仿佛胸口堵了一口浊气,吐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这一世的他,并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啊……
婵衣偶然的一句话,却让夏明意如遭雷击。
见他急的舌头打结,语气更是短促的围着本身焦头烂额的解释,婵衣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琉璃般敞亮的眼睛里一副嗔怒的模样,直将夏明意看的内心“砰砰”乱跳。
安嬷嬷昂首谨慎的看了眼夏明意,又转头看了看婵衣,语气谨慎:“颜姨娘身边的巧兰晌午的时候来福寿堂,跟老太太哭诉,说她娘被二蜜斯勒迫,给颜姨娘的汤水里下了药,才让颜姨娘的身子看上去像是有孕了普通,老太太不信,便将邢二家的叫过来扣问,成果邢二家的也承认了是受了二蜜斯的教唆,还将二蜜斯是如何勒迫她,如何给她的药说的一清二楚,老太太被他们气的心窝子疼,老奴怕老太太气出个是非,仓猝拿了对牌去请太病院的黄院判。”
婵衣问道:“何事这般镇静?”
前一世在卫家垮台以后,四皇子的母家顾氏敏捷崛起,成为大燕的新贵,朝中支撑太子的人转而支撑四皇子,夏明意与四皇子的干系更是势如水火。
婵衣坐在马车里,耳朵里听着马蹄“哒哒哒”的声音,抬眼看了看正拿着松花色斜纹印兰花靠垫往她身后安设的夏明意,微微深思。 wWw.
婵衣悄悄的哼了一声,“谁让你一提起颜姨娘就一副她待你多么恩重如山的模样,即便就是没有她,莫非我们家还会短了你的吃喝不成?何况,若她当真为了你好,那她底子就不会以一个外室的身份进府了,她不是常说她也是官宦世家所出的么?莫非不晓得外室之子在府里是甚么职位么?”
“甚么?母亲还亲手给你做大氅了?”婵衣听到这里,狠瞪了他一眼,“母切身子不好,你还如许劳累母亲,到底是何用心?颜姨娘一手的好针线,她不是待你最好的么?为何连件大氅都舍不得给你做?”
她小日子来了,他就抱着棋子过来,连着输给她好几盘棋,脸上还一副欢乐之色。
即便她对他没有好神采,他也从不抱怨,只是用那双虎魄般的眼睛望着她。
婵衣点点头,“你快去吧,祖母的身子要紧。”
婵衣想到前一世的他回了宫以后帮着颜姨娘请封夏府平妻之位,刹时神采更差,将他的手一甩,“你要给她脸面我管不着,但是夏府的当家夫人只要我母亲,谁也休想动我母亲一下,你如果生出了汲引她做平妻的动机,我今后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婵衣敛眉,看着面前和顺体贴,端倪间隐含着高雅秀美的夏明意,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