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被她敲了头反而笑了起来,她前一世就跟谢霏云靠近,自从谢霏云跟着大娘舅一同去了任上,一走就是三年,待谢霏云返来了,便嫁给了新科状元朱璗,然后在翰林院待了一年外放到了湖广,直到三年后谢霏云跟着朱璗述职返来,她已经出嫁,两人聚少离多,再也不复儿时那般靠近,而这一世的她们还如许的要好,让她感觉真好。
“瞧你,一出口就是一副官腔,啧啧,果然是跟着大娘舅见过世面的……”婵衣见谢霏云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打趣,成果话没说完就被她敲了头。
“那另有其他甚么奇特的处所么?”婵衣赶紧又问了一句,“宁国公看上去如何样?”
婵衣脸上带上了笑意,大表哥谢翩云文武双全,若不是谢家一贯是以文传家,说不准也能去考一个武状元返来,他跟大哥一贯交好,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这点谁也比不了。
“哎…晚晚……”谢霏云一脸的欲言又止。
泉州那边的水患她也有所耳闻,前一世的时候她在家中被禁足,没体例出去,身边的锦屏便经常出去探听动静,说是仿佛有流民从福建那边避祸熬来的,那段时候云浮城中只要有些脸面的人家都会支个施粥的粥棚,而她因为禁足的干系一向没露面,颜姨娘便将事情都交给了娴衣来管,娴衣的名声今后以后在云浮中更好了,上门求娶的人家一向不竭,何如她的身份只是庶出,上门求娶的人家都是些豪门小户,她哪家都看不上,便都搁置了。
提及儿时的趣事,老是让人捧腹,那还是夏明辰十二岁时候的事情,两个少年郎在外祖父的书房里头听外祖父讲建国祖天子的故事,成果产生了争论,谁也不肯退一步,两方争辩的成果就是将外祖父最爱的一方澄泥砚给不谨慎触落了,当时外祖父还捋着胡子暖和的笑,哪晓得过后就让大娘舅打包将表哥带去了任上,大哥则是被父亲狠狠的打了一顿竹板子。
实在也不怪她没有立即想到是朱家,前一世这个时候她还在禁足,她没法参与任何的宴席,等她解了禁足,这些事情都成了畴当年,一则她当时候的表情很降落,没心机管这些旁的事,二则母亲过世,她在云浮的名声垂垂的被颜姨娘鼓吹的有些不堪,这些亲眷们也不太情愿让自家女儿跟她在一起,也就渐渐的断了来往。
谢霏云抬眼飞了她一个眼白,“方才还让我收敛呢,如何这会儿又问起来了?”她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又接着道:“我跟母亲是畴昔插手丧礼的,哪美意义一向盯着仆人家的这些事瞧,不过我偷偷瞄了眼宁国公的模样,看上去也不太好就是了。”
谢霏云轻吐了下舌头,将手里拿着的花生酥放进嘴里,含混道:“跟你还顾忌那么多,累不累,不过话说返来,那天去的来宾确切不算多,起码如果放到畴前,宁国公府有个红白丧事,流水宴也要摆个三天的,可出殡那天来的人还凑不到一百桌,有些都是礼到人不到的,啧啧,另有他们家里头的阿谁顾琳琳,病成阿谁模样,说是顾夫人病故之前一向是她在身边侍疾的,给累病了,可我却看这事儿有蹊跷。”
婵衣看着她,轻声问道:“如何了?”
“嗯,”谢霏云点点头,伸手将桌上一只甜白瓷盘子里安排的,形状非常标致的花生酥拿起来看了看,随口道:“父亲三年外放期满了回云浮来述职,不过父亲说他能够不会调回云浮做堂官,你也晓得,泉州那边水患比较严峻,父亲他不放心,为官嘛,老是要有始有终,造福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