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音落下,殿中沉寂,天子端坐在上首,没有开腔说话,只用那双清冷的眼睛淡淡的扫过他。
见到天子嘴角浮动起的那抹嘲弄,他将话咽了归去。
ps:看到有菇凉说想看前一世,等注释结束以后会有宿世番外的,大师不要捉急,么么哒。
……
他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惶然与挣扎尽数袒护住,几近是刹时,他便做出了决定。
天子的这句话听在卫风耳朵里,更是让他胆怯到了顶点,身上如同重负千钧。
因而他当机立断,朝天子恭敬的磕了几个头,哀思的沉声道:“是臣被蒙了心,才会做出如许荒唐的决定,这些年西北无战乱,可西北的军士们却过的很苦,臣念着大师辛苦,才会将马市的战马都暗里发卖到了关外,换返来的金银珠宝等物都用在了军士们的身上,父亲倒是半点不知的,特别太子殿下更是毫不知情,太子殿下到雁门关的时候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臣担忧太子殿下会见怪于臣,才急功近利想要一举毁灭鞑子,却没想到会让太子殿下受了如许严峻的伤……”
额头刹时撞出了血痕,卫风栽倒在地上,再不动一下。
“你是想说这不是你的笔迹,还是想说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如何?莫非这些都是安北候一人策划的?”天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讽刺,“子不教父之过,可见安北候对你是有多忽视了。”
父亲已经亡故了,他不能再往父亲头上添这么一个骂名。想到父亲生前与他说的那番话,必然要保住太子,卫家这么多年的心血全在太子身上了,他初时不觉得意,现在再想起来,才晓得父亲话里的意义。
楚少渊坐在书房,将窗子翻开,看一会儿书,便昂首看看天幕,心中一时想着星光如许好,明天必然是个好天,明天也不知能不能约她出来,一时又想怕她担忧,明天没将受了伤的事奉告她,但萧清也返来了,而萧清与她向来很好,若她从旁人那边闻声这事,恐怕要恼他,少不得他很多哄一哄。
不,他这个时候不能慌,不能让统统都毁在他的手里。
若这些年来不是太子,只怕他们卫家也不会如此顺风顺水,而他却一意孤行,一心要置太子于死地,可现在太子在雁门关跌了那么大一个跟头,现在又伤得那么重,还要被天子猜忌,若太子被废,只怕卫家永无翻身之地了!
而小寺人张全顺却气喘吁吁的跑了出去,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殿下,皇上让您去一趟乾元殿呢。”
张德福轻手重脚的出去将他书桌上头的茶盏撤走了,奉上一碗甜汤补品,只盼着这位主子气安安稳稳的将皇上叮咛下来的补品吃上几口,便是他这个做主子的福分了。
雨从下午一向下到了早晨,直到楚少渊回宫以后,雨势才渐缓,待到吃过晚膳,雨已经完整停了,天上的星子满满放开,像是天幕上缀了很多闪亮宝石,看上去非常刺眼。
他毫无前兆的起家,一头撞上比来的那根圆柱,力道大到连空中都微微震惊了一下。
楚少渊想来想去,还是感觉将她约到寺院中会比较安妥一些。
少年生了一副绝美的边幅,乌黑的眉毛,虎魄般通俗的眸子,眼角殷红的朱砂痣,因受伤略微有些惨白的面庞,以及精美得空的五官,不管瞧了多少次,每一次瞥见还是要忍不住冷傲一下的。
在退出去之际,他耳背的闻声一声感喟,顿时一愣,悄悄抬眼往上瞧了主子一眼。
“谗言?”天子冷哼一声,不耐烦的将书案上的一本密折扔到他面前,“那你来奉告朕,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