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低头就往院子里走。
王妃看着这个冷冰冰的儿子心中更加愁闷,低头把动手上的青玉镯子看,看了看镯子再昂首看看儿子,被他脸上那副拒人千里的神采刺得眉心生痛,忍不住又湿了眼角。
“是。”杜若夕道。
屏风上蒙着的月影绫绡上绘着一副山川图。屏风前面的二世子呆呆地看着若夕那般小巧的身材,一双如潭水般幽深的眼底垂垂地升起一丝温软。站在他身边的左轻寒微微一怔,心下暗奇,他陪侍少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里浮出如许的光芒来。
王妃皱着眉头看向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儿子看来真是长大了,象是对这个女人动了心,要说这模样家世倒也说得畴昔,只是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实在是过分冷僻孤傲,泓儿如何就看上她了呢?
“不了不了,府上另有公事要办。”肖白硬挤出一个笑容来“太阳底下太毒,mm早些回屋吧,我先走了。”
肖白吃完午餐要先一步归去忙公事,颜夕非要留在娘家陪母亲几天,仗着她有身孕,肖白对她有求必应,又多叮咛了几句这才出门。
“哼,本身负心了吧?跑得那么快?”青儿盯着肖白的背影直耸鼻子。
“回王妃娘娘的话。”杜若夕答道“我是杜府的三蜜斯杜若夕。”
杜若夕微微一怔,并未当即作答,因为宿世的本身固然与靖王府没有打过太多交道,但也传闻过靖王为人放肆,在朝中树敌颇多,自王妃得那一场怪病以后,王府日渐式微。要说王妃这一场病来得也是甚为诡异……
杜若夕全都一一做答,神采不卑不亢,又闲话了几句,便领着青儿和琐儿见礼告别出来。
“这……”杜若夕固然心下另有踌躇,但也不好再硬生推让,只得低头应道“小女子代家慈家严谢过王妃美意。”
几天前见到她的那一次,她几乎被人算计,反倒把阿谁想关键她的人捆在树上一顿鞭挞,又用手腕逼着那贼人反咬了别人一口。当时看她那般荏弱,不想内心却又如此聪明沉稳,一再假装着固执,却偏要强忍着眼底那深深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