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小丫环颤声道:“刚才奇嬷嬷传话来讲夏姬的小儿子得了急症,王妃领着府医先去了,眼下方才去请。”
元泓看着面前这个标致的小女人故作平静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惜怜,本想要出言安抚她几句,却见门外奇嬷嬷又引着两位府医赶了过来,进门就问:“二世子,王妃娘娘可好些了?”
若夕呆在秋氏身后眼看着王妃这般享福于心不忍,又见那医官从匣中取出一枚银针来,作势就要往王妃的额顶刺去。
若夕在亭子内里一向侯着秋氏和颜夕,转头看到王妃的神采有些不好,再细心一看,王妃固然脸上带笑,那袖管里的双手明显是握着拳的,若夕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本来王妃的确是发了头疾,并且阿谁病根看来还真的是……若夕只感觉头皮发麻,不敢再往下细想,却见王妃脚下一滑,倒在地上抚着眉心大喊一声:“痛煞我也!”
“惊了病根?”那医官不免发笑“鄙人为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传闻有惊了病根的说法。”
元泓冲着身后叮咛道:“可去请府医来了吗?”
这边奇嬷嬷领了命方才出去,却见几位贵妇正自掩着口笑成一团,中间的几个下人也在笑,本来是秋氏拿了家里下人的笑话出来打趣,逗得这些妇人又都笑了半晌,安定侯夫人和安国公夫人郭氏都赞秋氏说话风趣人也极好相处,只要张阁老夫人没有多说话。
若夕答道:“王妃的病是头疾,却不是浅显的头疾,万一轻下针石,惊了那病根,只怕会更加费事。”
世人七手八脚地将王妃搀回到亭子里的软榻上,此时的王妃黄白着神采,捂着眉心一味喊痛。
若夕走到元泓面前轻声道:“二世子,请你扶好王妃的后背,一会儿不管产生甚么,您都不要出声。”
想到这里若夕又下意认地向凉亭内里眺望了一眼,却见王妃正自含笑接待下人上茶点。
那医官又问:“敢问王妃莫非不是头疾吗?”
亭子里妇人们的话题已经告一段落。
王妃眼看着大师吃得差未几了,便叫下人们撤了宴席,改上茶点。
元泓皱着眉头暗自考虑着要不要去请鱼叟过来,又顾忌着四周满是女眷,鱼叟样貌丑恶,去处粗陋,入了内苑惊了这些女眷们怕是不好,想要将母亲抱入内屋,不想这刚悄悄一碰她的身子,王妃就又大声哀号起来。
“请取上好逼虫香三钱,再取个香炉过来。”若夕小声叮咛道。
若夕小声道:“二世子,能够让四周的人都先出去吗?王妃的病,只怕是有些费事。”
元泓固然不解,可也让丫环们给一一取了过来。
若夕也被惊得头皮发麻,强忍着惊惧,颤动手把持住香炉。
秋氏眯着眼睛将若夕高低打量了一番抿了抿嘴角不说话,颜夕刚想开口打岔,却被秋氏一把按停止段表示她不要开口。颜夕不满地看向若夕,不明白为何若夕又在这个时侯出风头,她又不懂医术,。
四周的人都惊了一跳,几位贵妇明显走出门外又全都折了返来,围着王妃绕成一圈,担忧地看着她。王妃神采惨白,咬着下唇一味喊痛,刚才还风韵端庄的一小我,这一时却满头大汗五官扭曲。下人们全都惊了一跳,奇嬷嬷不在身边,部下的两个大丫环,一个从速去请府上的医官,另一个就跑去告诉二世子。
元泓看出若夕的惊骇,伸出一只手按住母亲的手臂,另一只手接过若夕手里的香炉放在王妃的鼻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