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亦转脸面对着他,莞尔一笑,“臣妾不知皇上所说的是何事?”
他活力,不是因为她出宫,而是因为,他竟操纵他对她的豪情。他一向觉得她不会操纵他的豪情,即便全后宫的女人都在操纵,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她。
她悄悄的在他身边躺下,问道:“皇上如何还没睡?”
“有。”楼心月想了想,道:“臣妾一向在想,不知哪位mm有幸入住重华宫。”
回到床边,却见欧阳墨轩也展开的双眼,正瞧着她。
楼心月低垂了眼睑,语气平平道:“皇上既然已有定夺,臣妾再多说无益。何况,此次走水事件虽说不是父亲的错误,但终是他庇护不力,理应遭到惩罚。虽说现在众臣奏表,但皇上心明睿智,臣妾亦信赖皇上,定会还父亲一个公道的定夺。”
“重华宫?”楼心月想了道:“臣妾记得,重华宫并无嫔妃居住。不知皇上……”
上官云梦刚要发怒,忙又停歇了下来,嘲笑道:“你现在也就逞这口舌之快罢,本宫且不与你普通见地。现在楼将军已被皇上撤职,囚禁府中。传闻,还要剥夺兵权。我们且等着,看看皇上要如何措置楼家的人。”
那夜的那一句“三郎”他晓得是她用心叫的,他也晓得她是在装睡。正如她说的,她向来就寝轻浅,唯有在他怀里,她才会睡的安稳。又如何会在那冰冷的石阶上睡着。
欧阳墨轩见她神采少有的娇嗔,禁不住一笑,拿起勺子,低头吃了起来。方才在太后宫里,太后已留了晚膳,却被他软软的推了去,只说本日是月朔。太后天然会心,这才不再挽留。
身子禁不住一颤,那夜风仿佛吹进了骨子里。悄悄的起家,走至窗下,将窗阖紧,烛火顿时温馨了下来。
楼心月甚少发怒,一贯是平和和顺的,众嫔妃也一向觉得她就是那样的人。至以是谦逊几分,亦不过是看在她皇后的权位。本日见她发怒,自也不敢再多言,纷繁低头不语。
上官云梦没想到楼心月会搬出皇上,固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说甚么。低下头,一脸的怨气。
楼心然天然不甘逞强,看向上官云梦,冷冷道:“mm倒听闻,昨夜太后召了贤姐姐伴随用膳。传闻,当时皇上也在。如何,姐姐既然留得住圣心,又为何没能留住皇上的脚步呢。”
欧阳墨轩似想了一会,淡淡道:”你就没有甚么话想对朕说?”
看向楼心然,见她神采不如往前那般高傲,想来,楼府的事,她多少遭到了连累。体贴道:“mm本日面色不佳,但是身子不适?”
楼心月悄悄的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假装熟睡。身后,欧阳墨轩亦是闭着双眼。但她晓得,他并没有入眠,如她普通。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寝息,却没有抱在一起。之前,哪怕是她抱病时,他都会抱着她入眠。可现在……
欧阳墨轩低头看向她,“你如此信赖朕?”
上官云梦的一番话,既讽刺楼心然留不住圣心,又是讽刺楼心月失了宠,却还兼并着皇上。听着世人纷繁低头暗笑了起来。
“冷了?”他问。
楼心月见他似并不想谈此事,便不再相问,只悄悄的陪他用膳。
他自是听出她言语中的泪意,却并不说破。手上的力道更是紧了紧,让她紧紧的贴在怀里。昂首,下颌悄悄的放在她的头顶。
楼心月笑了笑,眼中泪意顿生。怕他发觉,将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那用力而沉重的心跳,她晓得,他此时说都是实话,出自至心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