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本来感觉事不关己,早已困意来袭,忍不住偷偷打着哈气的人也顿时复苏了,只感觉厅内似有一阵阴风刮过,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楼心月深吸一口气,固然也感觉欧阳墨轩此次的科罚太重,却也晓得他是为她撑腰,不肯让她受了委曲,也不好多说甚么,起家应道:“是。”说罢看向红玉道:“红玉,仗毙。”
淑妃也道:“可不是,依臣妾之见,就凭夏氏一人如何能搜得那宝贵的冰烟罗,又如何能打通皇后宫里的宫女,来个里应外合,此事断不会如此简朴。”
欧阳墨轩冷然一笑,“那如果触及谋反通敌呢?”
秀儿闻言更加绝望了,眼看着西风图娅一步步向她逼近,她便跪在地上一步步向后挪去,“不……,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不要试毒,我不要试毒。”
“好一个甘心受任何惩罚。”楼心月冷冷着看向夏玉雪,“本宫且问你,本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谩骂本宫?再有,你是如何得来那冰烟罗,从而歪曲惠贵妃的?你背后可另有别人教唆,不然你如何有这么大的胆量,又如何想的这般全面?”
这大抵是皇上即位以来第一个如此大的科罚了,想当年明王谋反时,也不过是灭其一门,此中还是因为十七王爷之故,而现在……。此时,世人再看楼心月的目光皆变了,皇上这是摆了然要偏袒皇后,不想让皇后受一丝委曲。
楼心月不语,目光凛冽的在夏玉雪脸上扫过,转脸看向欧阳墨轩,欧阳墨轩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冷冷看着夏玉雪。
“啊……”
“话是没错,可他到底是文官。先祖爷曾有令,只要不触及谋反,篡位,通敌,判国,文官享有免死之权。”
不过,再不复当日那傲然,她却还是太后,是这后宫之最,连皇上都不得不敬让之人。
太后一阵咳嗽,唬的季月忙给她捶背顺气,好一会才停了下来,道:“胡涂啊,皇上你胡涂啊,夏氏一门乃是先帝期间的老臣了,你怎能如此斩草除根,一旦传出去,岂不要落得一个凉薄寡性之名。”
“皇上,此事不关臣妾家人的事,求皇上饶了臣妾家人,都是臣妾一人之错,皇上杀了臣妾罢,臣妾甘心受死。臣妾求皇上,您就算不看在父亲这些年的功绩,也看在父亲这些年的苦劳,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夏玉雪那里想过会是如许的成果,她原觉得,顶多是废了她的位份,打入冷宫,乃至一死的筹算她都做好了。正反自前次夏家变故后,她身在后宫早就没了希冀,不过是罢休一博,却不想,她竟扳连了全部家属。
欧阳墨轩神采冷然,并无不当之色,“是。”
她用心减轻灭九族三个字,听得太前面色一怔,“甚么?”转眼看向欧阳墨轩:“皇上,真有此事?”
眼看着本相呼之欲出,忽听门别传来一声:“太后到。”
夏玉雪一边求着一边用力的磕着头,不一会额头便被磕的血肉恍惚,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脸,再加上发髻疏松,显得狰狞而可怖。
世人闻声起家,楼心月与欧阳墨轩也向厅外看去,渐渐起家,就见太后在季月的搀扶下缓缓而来。一个月的时候,她早已从一个风味犹存的太后变成一个颤颤凄凄的老妇人,再不复当日那傲然之态。
一时,忙有侍卫出去将夏玉雪和红玉从地上拖起,连拉带扯的拖了出去,夏玉雪犹在告饶,“皇上,皇上,求你饶了臣妾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皇上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