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欧阳墨轩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拦腰抱了住,将她放于锦榻上,悄悄的揉了揉她的膝盖,体贴道:“可好些了?”
见楼心月昂首悄悄的看着她,又道:“皇后娘娘不要怪臣妾多嘴,太后既然交于臣妾协理后宫之权,臣妾便有任务将此事查的明白。毕竟,此事关乎龙嗣国本,臣妾不敢忽视。获咎之处,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谨慎!”
宁妃微微低首,略显哀思道:“臣妾自知无福,不能与惠妃相提并论,但是,身为人母的心都是不异的。臣妾无福为皇上生下皇嗣,只但愿惠妃能为皇上诞下一个活泼敬爱的小皇子。”
“都起来罢。”
云绾君向她浅浅一笑,道:“臣妾自知资格有限,只怕是不能为皇后娘娘分忧,今后还请娘娘多多教诲才是。钚”
“谢皇上。”
众妃嫔忙回身存候。
宁妃也道:“恰是呢,前几日臣妾与皇后娘娘闲谈时,还听娘娘提及此事。只说惠妃也忒守端方了,娘娘几次叫她免了施礼,她都不肯,仍然守着礼数,常常都叫娘娘担忧。”看了眼楼心月又道:“皇后娘娘待惠妃之心,旁人不知,臣妾还是晓得的,那日娘娘还特向臣妾垂问了,想亲手给惠妃肚子里的龙嗣绣个肚兜,却不知绣甚么花腔好呢。可见娘娘待惠妃之心,真真是姐妹情深。”
楼心月无声的叹了声,此时,她倒真但愿楼心然有龙胎无事。
欧阳墨轩轻“嗯“了声,道:“朕传闻,太后思疑是皇后教唆禧妃惊了惠妃的胎气的?”
太后看了眼楼心月,“此事哀家也只是思疑,毕竟,禧妃刚入宫,唯有皇后曾与她打仗过。除了皇后,哀家实在想不出别人来。”
楼心月看着欧阳墨轩,没想到他竟如此对待西风图娅,率真敬爱?他就不怕她闹得他后宫鸡犬不宁?
太后道:“太医还在内里诊治。”
楼心月晓得太后情意已决,不好再多言,只得应道:“是,统统全凭太后做主。”看向云绾君又道:“今后就要劳烦云姐姐了。”
他这一袭话不但为她开了脱,更加西风图娅开了脱。
楼心月忙道:“玉书,你家娘娘如何样了?”
谢了恩起家,因跪的太久,膝盖有些微微的痛意,却不敢透暴露来,只悄悄的走到一旁站定。复才问道:“惠妃如何样了?”
楼心月点了点头,看着欧阳墨轩在她身边坐下,向太后道:“来的路上,朕已经传闻了这里的事。惠妃现在如何样了?”
楼心月冷静不语,内心倒是颠簸。舒悫鹉琻贵妃有协理后宫之权,之后果云绾君初回宫,身子又一向不佳,欧阳墨轩并未交于她协理后宫之权。而太后此番说法,只怕是想消减她掌宫权。现在已有上官云梦协理后宫,再有云绾君,如此,她的皇后之权岂不是要被架空了普通。
欧阳墨轩点了点头,领着一世人往寝殿走去。一时候,本来空旷的寝殿顿时被塞的满满的。
太后不语,看了眼宁妃,又看向正端跪在地上,神采安静的楼心月。伴着一声“皇上驾到。”就见欧阳墨轩已从门外走了出去,身后跟着袭若。
太后却道:“不必向皇上叨教,皇上日日忙于朝政,哪有这心机理睬后宫之事。就依哀家所言,现在云梦正在养身子,只怕要有些光阴才气见好。便让云贵妃帮手你打理后宫。贵妃本有协理后宫之权,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端方,皇上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