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墨轩见她一向不语,体贴道:“如何了?但是身子不适?”
“你且不必担忧,让人沏盏热热的茶来,本宫这就出来。”
欧阳墨轩没有答复,楼心月持续道:“她们二人皆是初度入宫,又都对皇上用情甚深,不免过于孔殷,一时失了分寸也是有的。请皇上念在她们是初犯,就饶了她们这一次罢。臣妾承诺皇上,今后定会好好规束就是。”
王禄闻声出去,应道:“皇上。”
王禄恭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楼心月这才从榻上起家,向初夏道:“替本宫打扮罢。”又向袭若道:“你去衣柜里,将本宫那件青白的禙衣拿来。”
刚进书房,就听欧阳墨轩的声音冷冷传来:“朕说过不准任何人打搅。”
他唤阿谁女人绾绾,却只唤她皇后。
王禄说着,忙命人请沏好的茶端了上来,亲手奉于楼心月,又让人将殿门翻开。楼心月接过茶,却并不急着出来,而是回身走到廊外,站到了雨里。
袭若没法,只得退下。一向淋到衣服湿了一半,楼心月这才从雨中走出,走进殿里。
一时初夏初晴取了衣服来过,楼心月换了衣服,这才和欧阳墨轩往万承宫去。
楼心月恭敬的施礼道:“臣妾给皇上存候!”
这个男人,这个身材,她具有两世。但是那颗心呢,她何曾获得过。
楼心月摇了点头,含笑道:“臣妾没事。”
看着恭恭敬敬施礼的世人,楼心月面含含笑,应道:“都起来罢。”
统统就罢,便坐着鸾轿往议政殿去。议政殿是帝王措置政务之所,分为东西两殿。东殿为御书房,是帝王常日批阅奏折之处。西殿便是议政殿,是帝王与百官议事之处。
到底,她与他而言算甚么,一个替代品么?
欧阳墨轩拥着她,下颌微微抬起,抵在她的头顶。声音降落道:“你为何如此惊骇如许的雨夜?”
王禄忙道:“只要娘娘肯劝,皇上必然会听的。”
“是啊,今晨偶然入耳淑妃提起,本日是先贵妃的忌辰。虽说我与她无缘相见,了解。可她到底服侍过皇上一场,又是皇上最在乎的人,就算是相知了。因此想着,也该尽一份情意。”
“皇上。”
楼心月不知他这话是承诺了还是不承诺,昂首看向他,“皇上。”
欧阳墨轩叮咛道:“让人去将皇后的衣物取来,再传初夏初晴过来奉侍。”看向楼心月又道:“你彻夜就歇在朕宫里罢,下雨的天,就不必来回跑了,把稳再淋出病来。”
正想的入心,头顶一句降落的声音传来:“你有苦衷?”
“别怕。”
绾绾。这个称呼,仿佛永久稳定。
次日一早,皇后重掌后宫的动静便传遍皇宫的各宫各苑。众妃嫔闻讯,忙早早的赶到朝阳厅存候。
楼心月笑了笑,正欲说话,却听上官云梦俄然嘲笑一声,语气讽刺道:“淑妃这溜须拍马的本领真是更加见长了。豪情,你也想小产?你觉得甚么人都有福分怀上龙胎吗?”说着,又不忘冷冷的扫了眼楼心然。
半夜入梦,忽听天外一声响雷。由梦惊醒,楼心月忙向帐外叫道:“初夏。”
她也柔声道:“是啊,幸亏只是梦。”
欧阳墨轩闭着双眼道:“嗯,你是该好好规束规束朕的后宫了。”
欧阳墨轩说着已从书案前起家,走上前扶起楼心月,触及她衣服上的湿意,忙道:“如何都湿了,跟来的宫人都如何服侍的。”
由心底苦苦一笑。
楼心月浅浅一笑,缓声道:“皇上现在担忧臣妾,臣妾却还担忧皇上呢。皇上生再大的气,也不该拿本身的龙体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