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琉月固然保住了与蒋玉衡的婚事,但尚未出阁便受此大辱,再放肆也抵不过脸皮撕破,当即捂脸痛哭,而蒋玉衡退婚不成,便赋诗一首赠与宛在馆的小娘,讽刺梁琉月如狗皮膏药甩之不脱,这诗传遍大街冷巷,连黄口小儿都会念,梁琉月又羞又气,恐怕受人指戳,好久不敢踏出梁府半步,总算消停了一段光阴。
卫长卿悄悄摇扇,如有所思。
百里伦并不是第一次干如许的事,他本来觉得伶人轻贱,那里想到小凤哥竟然如此性烈,出过后虽有些忐忑,但料定梨园子的人不敢说实话,若不是他随身佩带的玉佩莫名呈现在小凤哥尸身上,叶府又闹了鬼,这事本不会至此。
“不是病死?”
“皇兄!皇兄!我和瑜妃的儿子如何能比?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母后临终前,你但是承诺了要照顾我的,如果为个伶人被削了王爵,臣弟此后还如何做人?”
站在一旁的卫长卿及时步出,躬身道。
“殿下莫要忘了,小凤哥死时,姬尘曾在尸身中间待过。”
明珠送手,碎裂的绿豆糕散落在桌上,她看着低头清算的冬莺,感觉这些日子,这个丫头也算随她出身入死的亲信,此后她还要靠她做很多事,总要坦诚相见,因而笑道。
“万安寺有很多清俊的小和尚,倒也不算贫寒。”
明珠点头。
这边大理寺卿苏唐刚将蟠龙玉佩上呈献帝,求圣旨示下,那边厢九王百里伦断袖之癖发作,于寿宴欺侮优伶至死的事已不胫而走,献帝大怒,当即把百里伦叫来臭骂了一顿。
“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