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瞥了棋局一眼，漫不经心肠道。
“青草糕？听上去倒是新奇风趣，不知鄙人有没有这个口福？”
“九王爷反正都已经死了，即便抓到凶手又能如何？老爷成日家只晓得为政务奔波，却也不担忧担忧儿子，玉衡这都快一个月未回家了，也不知在外头过得如何？”
“一定。”
“公子可愿和明珠做一笔买卖，一笔能助公子摆脱现下困局的买卖。”
虽心有肝火，到底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这点襟怀蒋忠还是有的，他瞥了明珠一眼，方才展开信纸，萧洒的行草确切是蒋玉衡的条记无疑，信中多处切口也只要蒋家人才晓得，绝非外人能够捏造的。
蒋忠伉俪对视一眼，俱都有些冲动。
明珠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突然缩紧，放出锋利的光芒来。
“大人不必摸索小女，请先看过信，再说不迟。”
“夫人，与其做这类杀人灭口欲盖弥彰的事，不如细心考虑考虑我的建议，令公子可不是傻瓜，他能同意与我合作，夫人莫非还信不过本身的儿子？”
蒋忠猜疑地接过信来，蒋夫人也非常警戒地盯着明珠，虽没有直接打仗，不过这个明珠却不是甚么好相与的角色，蒋夫人在内宅摸爬滚打半生的过来人，还是能看出梁琉月落得现下半身不遂的了局，多少与她脱不了干系。
至于苏唐，他本就对百里伦的为人很有微词，加上与皇室宗亲相干的案子，按常例本就该交给刑部，别的此案疑点甚多，目前查访的证据尚不知如何向献帝交代，有这个工夫，大理寺不如多办几件大案，既然蒋忠情愿迎难而上，他天然不会与其相争。
百里伦的死传到献帝耳中时，他正躺在蒋玉媛膝盖上，让她的素轻柔地帮本身剃着髯毛，寺人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惊得坐了起来，金刀猛地划破脸颊，涌出的鲜血让宫女们尖叫起来。
蒋忠一目十行快速将信过了一遍，五官从伸展垂垂变得纠结，双眉拧成一蹙，猛地放下信盯住明珠，几近难以按捺语气中的震惊。
见对方小女子一脸笃定淡然的摸样，蒋忠不由有些着恼，一个小小五品官的mm，竟敢这么和他堂堂刑部尚书说话！
“唔，你一个女孩家，深夜来访，可和家里人只会过了？有人跟着么？”
“九，九王如何也和姓万的有了勾搭，那我们玉衡......”
前面才说没有儿子的动静，现在却立时来了，莫不是菩萨显灵?
窦娇儿出自小门小户，琴棋书画自是一窍不通，只得坐在一旁给蒋玉衡添茶加水，两人的闲谈她插不进嘴去，正在焦急，明珠适时提示了她，别的固然拿不脱手，但她做是那手好点心蒋玉衡倒是赞不断口，只是留下两人伶仃相处……她又不太放心。
真是可骇！
伉俪二人正说着，管家在门外悄悄扣了三下门。
面前报酬何会有蒋玉衡的亲笔手札，如果那件事被她晓得……可就伤害了。
明珠悄悄抹去水渍。
098 一笔买卖
“快、快传！”
有资格插手围猎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蒋忠的言下之意很清楚了，苏唐为人谨慎，固然有这类猜测，却也不好断言，献帝听了，抽出案上朱笔缓慢地写了一封手谕扔给蒋忠。
“走一步算一步吧，老三目前没个消息，恰好借这件事好好探一探万太岁那边。至于崇明，也让他好好待在府中，不要频繁走动，免得轰动昌州府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