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有道不敢躲,只悄悄侧了点儿身子,砚台还是擦着他的额头飞了畴昔,额头留下一行血迹,他也一阵目炫,他捂着头,墨汁顺着脸,染脏了半边身子,但是此时太子是他独一的拯救稻草,他不能不忍着疼痛,求救。
“去吧,我会极力救你出来,多年前的事,想来疑点很多,你应当晓得如何应对,去吧。”太子挥挥手,有些有力地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宣泄过后,他倒是安静了下来。
“啊!”钟有道一声惊呼,软倒在地,而后扑伏在空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告:“太子殿下,您要救救微臣啊!”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昀儿,我不想你牵涉到朝堂之事,你身子不好,不要过分忧思,对身子不好,比来是有一些事情,我只是不想你担忧。”
周文昱点点头。
明然无语地斜眼看着他,点点头,看他这幅模样,就晓得事情还在他的把握当中,也就不担忧了。
门外,一个宫装女子看着被请出去的钟有道,标致的眉头悄悄皱起,转头,问着身边的丫头:“太子本日可用午膳了?”
罗明然遥遥地看到亭中之人,畅怀大笑,策马过来,翻身上马来到亭中,笑容满面地看着周文昱冷冷的神情:“殿下,臣本日就先行一步了,但愿有朝一日我们西北相聚。”
“昀儿,”太子回神,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女子,心中的郁气平复了好多,待看到她手中端着的粥盅时,眉头一皱,责怪:“你身子不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往厨房跑!”
“有动静了么?”云卿眨眨迷蒙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扫的民气里痒痒的。
太子妃听了,心中更是无法,开口正要说话,俄然嗓子一阵难受,她从速捂着嘴巴,仓促带人分开,走远了些,才压抑着咳嗽出来。
“报!”房外急报传来,一个侍卫仓促出去,膜拜在地,口中念着最新的谍报:“太子殿下,圣上大怒,已命人彻查了!”
“你这个色胚,该死你死在女人手里。”太子看他这幅模样,如何不明白启事,钟有道夙来好色,后院至今另有一个西胡女人在。越想越气,摆布看了,只见书桌上也只要砚台顺手,拾起砚台丢了畴昔。
“殿下,那都是多年前的函件了,七年前,西胡使臣丘狄来朝,是圣上着微臣带领丘狄旁观我军演练,一展我大夏国威的。”钟有道自是大喊冤枉。
“娘娘!”丫头想再劝。
“不会!”周文昱酷酷地说。
太子妃摇点头,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温和的目光中,尽是心疼:“随我去给殿下煮点粥。”
“殿下!”钟有道一声惨呼,瑟瑟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