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颠末这一番动乱,又大哭过一场,已是稍稍沉着过了。虽深恨曾孙子的不孝之举,但她不得不为其他小辈们考虑,吴家西府出了一个除族之人,此后在外人面前,其他小辈们该如何安身?
他回神以后,立即便到蒋氏身边,小吴氏抹了抹眼泪,让出本身的位置。吴煜安才扶了白叟家空出来的一手,恭敬道:“叔母请说。”
吴煜安叹了一口气,问道:“叔母可有其他的体例?”
蒋氏红着眼睛望了望老伴儿的棺木,在又一次落泪前才移了视野,在吴二表兄的殷殷期盼中深吸一口气道:“把他绑上车,本日就送回端州祖宅去。对外便宣称二郎得了沉痾,要回祖宅涵养。再命人看好了他,不准他分开祖宅半步!”
赵敏禾紧挽着瘫软了的吴氏赶到吴家时,丧堂只搭了一半,角落里另有悄悄忙活的下人。
蒋氏“哭泣”一声,又是大哭起来。
此时吴煜安也是气急废弛,甩甩手叫安插丧堂的下人都出去了,留下几个亲信看门。
赵敏禾内心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
堂上一口乌黑的棺木停在正中心,赵敏禾那惨白蕉萃的外祖母蒋氏坐在一旁,堪堪靠在大儿媳妇陆氏身上才没倒下去。吴家高低大大小小几近都聚在堂上,满满站了一全部厅堂。连本在尚书省当值的东府当家人吴煜安――二老太爷的侄子――都返来了。
被他点名的吴大表兄和其子顿生怒意,涨红了脸就要回嘴,却被吴二侄子又抢过了话头。
陆氏提示道:“那二郎客岁订下的婚事……?”
赵敏禾听清了他的意义――她的堂叔,吴家在京中这一支的当家人吴煜安,竟要将吴二侄子逐出宗族?他究竟做了甚么,才惹得吴煜安狠心将他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