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年多,七殿下的边幅成熟了一些,却不难认出来。
前年冬至节,金氏并一大师后代眷往玄檀寺礼佛时,在寺中安排诸事的也是方平,他记性不错,还记得那一回主家在寺中遇见了当朝的七殿下,七殿下不但将老太太一行人请到了本身歇息的配房中,还送了一大箱子皮衣裳给府中的女眷。
赵敏禾靠近了韶亓箫,轻声问道:“七殿下,这位秦坊主不知你的身份?”她可没忘了方才秦坊主对他的称呼。
韶亓箫轻咳一声,打断他道:“现下的时节,确切不好移植。那就有劳秦坊主持续为我留着吧,过几月我再来。”
方平未反应过来这位皇子贵胄怎会到城外来,只听得他指着府中舆车问道:“这但是忠勇伯府的车?这是去哪儿?”
赵敏禾回神,不好说她在想她大嫂的姑姑跟他口中的“母妃”是天然的对峙干系,便抿了抿嘴道:“皇贵妃的爱好,倒是与我母亲很有类似。”
赵敏禾一顿。因她大嫂宋氏是宋皇后的侄女,三婶婶杨氏又是皇贵妃的堂姐。虽承元帝一向恭敬宋皇后,但当年皇贵妃得宠的盛况却也不成忽视,二者的姻亲都嫁进了忠勇伯府,昂首不见低头见的,怎会不难堪。赵敏禾从出世起,非论随父母在京外任上,还是偶尔回京时,都极少听家里人谈起过宫中的环境。想来,大房三房也是默契地不提起。
方平一怔,到底是主子的事,他不好自作主张,便又小跑着去处赵敏禾照实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