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还在,赵攸瀚不想叫家人担忧,便道:“无妨的,但我大周已占了先机。只是局势有些告急。”
金氏待听到大孙子说无妨,便放松了些,晓得丈夫与儿子孙子有话筹议,便不反对,叫吴氏和赵敏禾搀着走了。
开首,吴氏和其别人都觉得是本年寒潮、大雪频发,再加邻近年底,衙上才繁忙了些,待过一阵子便好了。
赵祈先号召了还饥肠辘辘的儿子孙子用饭,等他们坐下来端了饭碗,才开口问道:“现在没人了,说实话吧。到底景象如何了?”
但这天,正厅中却空空如也,只要伯府管家上前行了个礼道:“伯爷,大少爷,老伯爷和老夫人他们在安鹤堂等着了,请您二位回了便直接去安鹤堂。”
这一日,过了亥时二刻,父子俩才一前一后踏进了家门。这些日子来,这已成常态。
赵祈到底经历的风雨比在坐的都要多一些,很快就平静下来,重新落了座,想了想问:“事情严峻与否?”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在相互眼中看到了了然。
赵祈歪了儿子一眼,作为上一任的一家之主,施施然开口道:“说吧,你俩这些日子忙甚么呢?”
韶亓箫一呆,没想将来岳母大人最后还是得知了他上回的情不自禁。
承元帝是个明君,哪怕只为一点能够性,也要做好万全筹办。
听他用本身来对比,赵攸瀚神采一黑,抡起粗手就朝韶亓箫脑厥后了一下,恼道:“你说谁小屁孩儿!”
“祖父慎言!”赵攸瀚堵截了赵祈的话音,却神采凝重地点了点头。
赵攸瀚又沉了声音道:“母亲并未向我明说何事。敢问七殿下,能够为我解惑?”
正厅内,是满满一屋子的人——从老一辈的赵祈金氏到赵攸瀚这一辈的堂弟妹们,一个不拉的都在了,小辈中倒只到了赵煦一个。
前些日子,二人或出门前就与女眷言明,或遣人返来报信一声,总之家里人见他们忙,便会本身先用了饭,再命厨房将饭菜在灶上热着,好叫二人回家时不至于用上残羹冷饭。
见他二人出来了,赵煦上来别离朝他二人一揖手,恭敬道:“父亲,七殿下。”
赵攸瀚没好气地反问道:“如果这些事都要我叮嘱你,那你究竟是如何在宫里长那么大,还能盛宠不衰的?”
赵毅听了这话,放了碗筷,渐渐咀嚼了嘴里的饭菜,缓缓咽下才道:“父亲,余家祖宅在晋州南边的端城,就是开战,那边也不是火线,想来是余家是无碍的。至于余家在军中的男丁……那也是为了保家卫国。”
吱呀一声响动,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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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祈点头,听到不消自家人亲去边关,说不上来是松一口气还是绝望。一旦开战,火线当然伤害,但古来军功最重,赵家的爵位……过不两代就要降了……
到背面,发明赵毅一月以内竟冒着大风大雪,亲身往京畿之地的都作院和武库上检视了两次;而赵攸瀚本清楚是在十六卫任职的,这一个月却往京郊大营跑了四五次。家里人这才认识到事情不对。
待赵毅和赵攸瀚一同踏进安鹤堂的正厅时,金氏的四个大丫环便领着其他下人出去了。
赵祈点头,随后对身边的金氏暖和道:“夫人,天气晚了,你先归去歇了吧。”
听他不再提早事,韶亓箫嘿嘿一笑,好声好气地跟着他出了门。
赵祈没有兄弟,却有一长姐,过世已有二十年了。当年赵家受册封位入京不到两年,长姐便远嫁晋州余家。余家根底全在晋州,因此今后姐弟俩天各一方,好些年才得再见一面。但两家到底是姻亲,现在余家的掌家人余平泽还是赵祈的亲外甥,赵祈天然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