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记得不错,这一年该是贤王世子刚守孝满三年,贤王爷在本朝虽不如瑞王便是天子的弟弟又是太后远亲的独子,更得盛宠。可贤王府大锦朝也算是申明显赫了,得圣祖天子钦赐国姓,封为亲王,世袭三代。
温知如欠了欠身,“世子爷安好。”
贤王府的嫡宗子,锦翌珲。
“为君分忧乃是臣下的分内之事,皇上既然已有决计,为臣子的也会尽量秉公办理,只是下官虽身为内阁首辅,却还未有束缚满朝文武的本事。”
沈氏也算是王谢望族,固然几代都没有出过超越三品的大官,可百年世家也不是空有浮名,在朝堂上的人脉岂是普通官宦人家可比,温知如的娘又是沈家嫡出的女儿,天子若想要夺/权,当然不会再重用沈氏的儿子。
“父亲,女儿刚才在门外就听到您与世子爷仿佛有些争论,能不能让女儿说两句。”
天子对于一个温彦丰已经自顾不暇,怎能再让太后那一党的来添乱。
“知如给父亲存候,不想父亲这儿另有客在,是女儿莽撞了。”
内阁首辅温彦丰的门徒,虽不及那些书香家世当世鸿儒的桃李满天下,可当目前堂六部九卿中曾受过温彦丰提携教诲的也近半数,不说官职凹凸,不管哪一个都算是手握实权,这也是最让天子顾忌也头疼的启事。
温彦丰想着这十几年还从未与他有这边靠近的场面,心下一软,“随你吧!”
温彦丰是当今的中极殿大学士兼任吏部尚书,更是内阁首辅大臣,把持朝政、独揽大权。天子继位也四五年了,在这个朝堂上却不能实实在在的做主,与温彦丰的干系可算是势同水火。若在天下人眼中,他温彦丰要说是个奸臣一点都不为过。
“明日就是殿试,皇上心中应是早有了中意的人选,另有何事需求世子爷特地来府上相谈?”
此时温知如在门外已经听了有半盏茶的工夫,父亲在会客,他一个女儿家的身份天然不便利与一个外男相见。
这一世他还想多活几年,总不能让父亲这个祸国奸臣的盛名传的太远。
温知如想了想,还是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