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翌珲正在谨慎翼翼的为温知如的伤处换药。
折腾了这么久,不要说温知如,连锦翌珲也累得够呛,尽显疲态。
“你在牢里呆了几天,必定也歇息不好,我现在都没事了,刚听这里的下人说隔壁配房也清算洁净了,你也去歇息会儿吧!这里让冷云看着就好。”
仅仅是说了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温知如咳嗽不止,嘴角又有微微血丝排泄。
若他真的去了,那本身后半辈子的人生,岂不是只剩下孤寂与思念。
“……”锦翌珲一时之间都不晓得该是活力还是欣喜,“有如许的事你为何不早说?”首辅大人向来是料事如神,能如许叮嘱温知如随身带着的东西必然不是俗物。
“有甚么话,先喝了药再说。”锦翌珲急了,端着药碗几近想要强灌,都到了这时候他如何还能这么固执。
锦翌珲忙拿了洁净的帕子给他擦拭,“你余毒未清,身材还虚,就不要多说话了。”回身他又看了看那位大夫,低叹一声,“安乐,你送这位大夫出去吧!”
“你曾说当日在牢中看我心急如焚,便知我心中有你,我只是想晓得……你对我是否也……唔……”
温知如这时终究从疼痛中缓过了些劲来,低声道:“大夫您别介怀……我这位朋友也是救民气切,让你难堪了……咳咳……”
心中有太多的期冀,想要与他策马同游,想要与他秉烛夜谈,想要与他在花间喝酒,想要与他在月下吟诗。
“你别说话了!好好歇息,有甚么事等你好些说也不迟。”想要将他抱在怀中好好安抚,可又怕扯痛了刚包扎好的伤口,锦翌珲只能坐在床边,拍着他的背顺气,眼神中除了心疼更多了些惊骇的情感。
温知如服了药后天然也感觉舒坦多了,打了几个哈欠,昏昏欲睡。
温知如厥后就在如许温存画面中沉甜睡去,再醒来的都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有了这药丸延缓毒性,锦翌珲终究放心下来,从速叮咛部下带着本身的信物连夜快马加鞭回都城,进宫找天子要鹤顶红的解药。
他的手掌刻薄而暖和,温知如将它拉过来贴在本身微凉的脸颊上,他闭上眼,“刚才曾有一刹时,我觉得我真的会死。实在死并不成怕,我只是……惊骇一小我,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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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翌珲忙翻出那锦盒,内里有一张字条,一个封了火漆却未在信封上署名的手札,一个锦囊里装着四五颗不知成分的药丸。
本身还伤着他就已经在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只是被人这般神情专注的盯着阿谁处所看了半天,温知如的脸颊还是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连疼痛都忘了。
温知如的无语让锦翌珲更得寸进尺,“实在,迟早也是我的人,再说,都是男人,看一看又有甚么可害臊的?”
“宽解?现在你这般,叫我如何宽解?方才在堂上若不是我一时粗心让他有机可乘,又岂会扳连了你。现在我恨不得能替你受这些苦。”
他是重活一次的人,天然不会惊骇灭亡,只是这一次,内心多了很多的牵挂,有亲人、有朋友,另有――面前这个男人。
温知如看到他眼中的果断,便不再回绝,“好。”
如果他们另有甚么其他的困难,就派人将那封未署名的信送去都城的【如凤饮】,天然会有人能帮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