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候打斗声就停了。程光猎奇的将头探出窗,不巧撞着秦越明的腰。程光对秦越明无辜的吐吐舌,然后看着火线的状况。
只是........
刀疤策马走在前头,一双虎目紧盯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两边的山丘荒草影影绰绰,秋风萧瑟的打着转。
“大人啊,我们真的是没体例啊.......我娘三天没进一粒米了。哥的媳妇还怀着孩子,六个月了,躺着床上话都说不了了.......我,我们没体例啊......”少年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涌出。四周的其别人也丢下兵器,节制不住的哭泣出声。
百姓苦啊!税赋就是个无底洞,扒皮抽骨都填不满,一颗米,一滴油都被胥吏抢了去。娃儿嗷嗷待哺,大人骨瘦嶙峋,形如干枯,饿死街道的人不计其数。
柳刃等人也抽出刀,铮亮的刀锋闪着寒意。突如其来的煞气让山匪们不敢转动。
大胡子颓废的跪在地上,一名少年正涕泗横流的求刀疤绕他们一命。他们都来自同一个村,被县令压迫的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想来东边讨糊口,成果被拒与城外,无法之下只能在这山谷早已败落的旧寨子住下,当上了山匪。
刀疤来到秦越明面前,欲言又止:“大哥......能不能.....”
秦越明无法,宠溺的捏捏程光的耳朵,侧开身让媳妇看得更清楚。
程光在马车里听到打斗声,手里捻着小白蛇,悄悄等候。他刚才瞄了一下,那些匪贼都是一副诚恳巴交的模样,手里拿着刀眼里却比他们这些被掳掠的还惊骇,秦越明的部下对于他们绰绰不足,他不担忧。
秦越明策马来到马车边,手掌覆上程光惨白的脸,“再对峙一会儿,我们过了峡谷就歇息。”靠近南边,匪贼越来越多,山谷恰是他们打家劫舍的好去处,秦越明不敢粗心。看着程光难受的模样,秦越明的黑眸溢满了疼惜,内心恨不得把那条蠢蛇拉出来熬蛇汤。要不是因为它,媳妇也不消遭罪!
“没事。”程光尽力想给秦越明暴露个安抚笑容,无法头痛欲裂,只干巴巴的提了嘴角,让秦越明更心疼了,柔声叮嘱程光多喝点水。
“放下你们的东西,老子就让你们畴昔,不然别怪老子心狠!”大胡子放开嗓子吼道,手里的刀对准刀疤,其他的人也顺势向前踏了几步,举起兵器威胁。
匪首走了出来,大胡子,肩宽膀圆,骨架广大却没有多少肉,让本该魁伟的身材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大胡子一看刀疤等人个个带刀,端倪带煞,心中暗衬不好,碰到砭骨头了!想畏缩但有想起盗窟里的一个个面瘦肌黄的女人和孩子。咬牙,好不轻易碰上一队车马,拼了命也得抢下粮食来!五十人对二十几人,还指不定谁赢呢。
还未说完便被大胡子红着眼痛斥:“短长?短长我们就不消抢了吗?你老娘还在寨里躺着呢?窝囊的东西!统统人听着,想活命的就抢!”
轻声细语的模样让四周鼻青脸肿的柳刃等人牙酸不已。这还是他们的大哥吗?明天阿谁把他们往死里揍的魔头哪去了?
柳刃带上残剩的二十几人打扮成保护,跟着秦越明夫夫赶往登州。至于郝载佑等人,柳刃已经传了信,让他们押完镖就直接去登州,他们到时在义兵虎帐会和。
柳刃和几个兄弟守着车尾以防偷袭,秦越明不便透露则护在马车边,给程光使了个眼色。程光亮了的放下窗幔,他现在是大族公子,应当“怯怯”的躲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