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枝枝还快的,是季翊的手。他敏捷扶住了楼音,看着面前惶恐失容的女子,淡笑道:“公主谨慎。”
当初岳云帆为了获得这把扇子,偷偷变卖了他娘亲的部分嫁奁,厥后被岳承志打得半死,这件事儿在都城闹得沸沸扬扬,乃至于这把扇子也出尽了风头。
而这厢,季翊看着楼音的背影,缓缓垂下了颤抖着的手,眼角笑意更浓。
季翊的手冰冷,楼音却像摸到火普通敏捷抽离了本身的手,她低着头,唇齿轻颤,手缩到了广大的袖子里,排泄点点细汗。
像扇子一样的凶器,又能灌注水银,说的不就是他儿子岳云帆那把玉骨扇吗!那个不知,刑部尚书岳承志的儿子是个武痴,天生神力,又酷好汇集各种兵器,此中最着名的就是那把传播了百年的玉骨扇。玉骨扇传说是神兽的骨头制成扇骨,金蚕丝织造扇面,扇骨无坚不摧,扇面刀枪不入,是最锋利的利刃也是最坚固的盾牌,而最绝的是它的扇柄里可装入□□,翻开开关便可放射而出,这段时候,岳云帆就突发奇想在扇柄里灌入了水银,到处夸耀他的玉骨扇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枝枝,我们走。”
“无碍。”楼音捂住鼻子,跟着仵作走了出来。
仵作将商太傅脑后的头发剃去了一小片,楼音和岳承志上前一看,那是一道非常奇特的方形的伤口,只要半根手指大小,不像刀剑也不像浅显暗器,但这道伤口只破了皮,却被灌入了水银。水银比血重,重新皮灌入后让商太傅血肉分离却不堕泪不见血,活生生地痛死。可见这凶物不普通,动手的人也不普通。
俄然,岳承志的一名部下来报,说是刑部有了线索,一行人便马不断蹄地赶到了刑部。
“阿音,让父皇不必担忧,不过是小病罢了。”太子扯着嘴角笑了笑,尤暇从速递上了一杯参茶。
落日西下,刑部的人井井有条地点上了灯,岳承志坐在楼音下首,已经喝了四五杯茶。终究,门外有了动静,但是来人却不是岳云帆,而是季翊。
刑部书房,岳承志神采已经规复普通,遣退了统统下人,只剩楼音和两杯茶。
“如何回事?”
此次与楼音一同查案,因楼音夙来摄政,与普通公主分歧,他便主动把本身身份降到了帮手一类,万事都听楼音叮咛。
岳承志固然内心忐忑,但也非常沉着。他信赖此事与本身儿子无关,可证据确切指向了本身儿子。儿子又没有甚么仇家,那里有人会害他,现在只要将他带出来对证一番,再验一验玉骨扇便可脱了他的怀疑。
“去给我找!”岳承志俄然脸涨得通红,唾沫喷了老管家一脸,“明天必须把他给我找出来!”
刑部尚书岳承志年逾五十,在朝中为人和蔼,兢兢业业地干着本身的活,多年来的朝堂严峻党派纷争从未触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