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休了我?”
“你竟然要辞工?要分开王家?”
“那就好,”林大河挺直了腰背,停了那么一瞬,沉声说道,“岳父岳母,既然这么多年,我有功绩也有苦劳,那是不是足以酬谢岳父的赏识之恩了?”
林家老宅先接了林大河送回的行李,也不必多费事,把他们搬场之前住的东厢南屋清算出来,行李放出来就成了。至于桌椅柜子之类的木器,有林大江这个木工在,林家向来也没缺过,不过是从后院的空屋子里抬出一套就处理了。
“好吧,只能这么办了。”
骂的累了,王老太一边喝水顺气,一边问道,“老爷,就当真这么放他走了?”
林大海亲身上阵,抡起木头锤子砸得米泥粘性实足又绵软。
但不管他们如何恼火,林大河到底还是分开了王家的掌控。
“充足了,”王老爷子应了一句,俄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再开口就有些游移。
案板上抹了素油,再把米团揉的光滑,分红一个个小剂子,擀成面皮,包进娇娇拿出来的苹果酱,揉成团,再上蒸锅蒸半晌,取出滚上熟芝麻,娇娇宿世最爱的小零食,果馅儿凉糕就完成了。
“谢岳父。”
老两口筹议安妥,就有布庄的伴计来寻掌柜,王老爷子没法,从速起了身没了任劳任怨的半子,他这把懒惰了多少年的老骨头,也只能劳动一下了…
王燕也不晓得听没听懂老爹话里的深意,下认识跟着点头,气得王老爷子眼里冒火,到底还是忍了脾气撵人。
“不放能如何样,把他捆在王家?”王老爷子冷哼,小眼睛里满满都是算计,末端倒是嘲笑,“等着吧,做买卖不是那么轻易的,有他返来求我的一日。”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亏我把他从一个小伴计教成了掌柜,现在竟然反咬我王家一口。早晓得当初就不该选他进门!”
王老爷子皱眉策画了半晌,到底没有劝止的来由,因而就道,“那好,你先出去尝尝,如果不顺利,任何时候王记布庄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王老太更是指天指地的谩骂,恨不得把林家祖坟都刨了。
董氏亲手把凉糕分给家里的老长幼少,一人一个,男人们只感觉绵软苦涩,女人和孩子们倒是分外喜好。
董氏任凭儿孙们繁忙,底子就没多理睬。
林大河冷了脸望向王老太,大声道,“岳母方才莫非未曾传闻吗,岳父已经夸奖我这么多年为王家所做之事,足以了偿他的赏识之恩,我并不欠王家甚么。至于王燕,我也不勉强她,是做林家媳妇还是王家女,随她挑选!”
王老太点头,但想起被带走的闺女,还是心疼,“燕儿一贯不得公婆喜好,此次归去怕是要刻苦。”
“谢岳父。”
林大河也没推让,再次伸谢,然后回身就走。
王老太被堵的涨红了脸,王燕也是抹起了眼泪,“林大河,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要休了我?我说了,我不是用心扯坏义哥儿的…”
“是,岳父,布庄买卖已经稳定,不管换谁接办,都不会有大影响。别的我家老宅做了些酥糖,卖的不错,我筹算开个小铺子。”
“好吃,比锅巴好吃!”
林大河假装听不出王老爷子指桑骂槐,和和蔼气应了几句。
“林家人固然穷骨头硬,但行事要脸面,不会如何苛待燕儿,你就放心吧。再说了,燕儿归去林家也好,有事总有她传个动静返来。”
世人多数是无私的,只瞥见本身的支出,却看不见别人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