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个个都像甚么模样,红岚,把人给带下去,安排在西边的配房里头……”齐蓁的心眼儿还没有针尖儿大,面前这四个扬州瘦马送到面前就是为了勾引廉肃的,齐蓁可不是甚么好性儿,被人抢了丈夫还得乐呵呵的装出一副贤能淑德的模样,内心头暗自憋着气。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角,齐蓁手握团扇,悄悄扇着风,耳边俄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翠琏走了出去,圆鼓鼓的大眼儿中透出几分怒意,冲着齐蓁道:“夫人,我们院儿里头来了很多丫环。”
抓起齐蓁的小手,廉肃在又白又嫩的手背上啃了两口,眼睛贼亮,嘴里道:“媳妇说的有理,我们就这么干,她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现在誉王府里俄然多出来了四个扬州瘦马,到底是做甚么用的齐蓁怎会想不明白?誉王妃还真是吃饱了撑的,不找她费事内心头都不好受,非要给她添堵。
春夏秋冬身上不知扑了多少脂粉,一股子冲鼻子的香味儿,呛得齐蓁脑仁儿都有些发昏,她用扇子用力扇了几下,这才感觉氛围清爽很多。
白芍身子一抖,浑身忍不住颤抖着,脑筋转的缓慢,解释道:“底子没有甚么奸夫,那人已经与奴婢订了亲,只不过现在还没办酒,固然提早做了男女之事的确分歧端方,但奴婢行得正坐得端,倒也无愧于心!”
她所说西边的配房,实际上就是下人房,固然前提没差的离谱,但想要见到廉肃,恐怕起码得走两炷香工夫,要想揣摩甚么‘偶遇’,怕是没戏了。红岚服侍齐蓁的日子也不短了,那里会不清楚夫人的心机,当即便忍着笑带着四个女人走出了主院儿,往西边去了,即便春夏秋冬四女再不甘心,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忍着气跟在红岚身边走远了。
这四个女人自称妾身而非奴婢,齐蓁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瞧见四女浑身的风尘气,再加上那娇滴滴的声音,不难猜出她们到底是何身份。都城里的达官权贵,从之前开端就奇怪扬州来的瘦马,传闻那些妓女一个个服侍人的工夫极强,就算是柳下惠站在她们面前,恐怕都难以抵挡。
瞥见男人这幅狗皮膏药似的粘人德行,齐蓁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今个儿誉王妃给你送礼了。”
京里头的女眷们瞥见扬州瘦马,都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恰好这些狐媚子勾引男人的本领的确不差,将那些达官权贵哄得魂都没了,略微有些分寸的会在西北胡同里替这些扬州瘦马买一座小院儿,当作外室养着,而有些混不吝的男人就直接将她们带回府,当用心尖尖般捧在手内心头,固然身份远远比不过正妻,但吃穿用度半点儿不差,乃至还犹有胜之,万一这些扬州瘦马有幸生了孩子,更会被正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齐蓁红唇一勾,眼中暴露了丁点儿笑意,冲着走返来的红岚道:“我记得我们府里头还缺几个绣娘,去把春夏秋冬四位女人带下去,好好学学本领……”
“那你未婚夫婿究竟是何人?”齐蓁皱着眉,水润润的杏眸中藏着一丝不耐,将怀里头的帕子拿出来,悄悄擦了擦手,这才撂在了桌上。
听到‘扬州瘦马’四个字,廉肃神采猛地黑了几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如何也没想到誉王妃会这么如何上眼药,他好不轻易才将小媳妇给哄好了,比来过上蜜里调油的日子,恰好誉王妃阿谁贱人真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非要用四个扬州瘦马教唆他与蓁蓁之间情义,这手腕固然粗浅,但却有效的很,一旦本身耐不住,碰了那四个女人,恐怕跟小媳妇之间就再也没有安宁日子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