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乖,去找你凝夫子习字,阿娘过会儿便返来。”轻拍了拍女儿的头,李令月起家走了出去。
张昌宗摇了点头,“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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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枕在她的肩上,眉眼里韵着甜美,她道:“你那日见太子,怕是鼓动他退位了吧?”
上官婉儿心下微凉,屈膝下拜,恭敬而又顺服,“宅家圣明,婉儿不知。”
圣神天子蹙眉问道:“可有提及承平公主的?”
“阿娘?”李令月面露惊奇。圣神天子不加理睬,仅挥了挥手,“去吧。”
自那日朝堂请辞后,太子便告病于东宫,不问世事。群臣一时群情纷繁,有些人思疑太子受人所迫,想要援救,亦有些人以为这是个绝好的机遇,该当将他拉上马。两方权势参杂,数之不尽的奏章上到天子面前,如果以往,这些奏折该抢先让上官婉儿过目,可现在圣神天子一见着她,便想到觊觎皇位的李令月,挥挥手就又让她退了出去,“你去寻阿月吧。唤易之和昌宗过来。”
上官婉儿也跟着感喟,“我晓得你顾念兄妹交谊,太子是偶然机,但他背后的权势却不得不防。”
李令月拥她入怀,悄悄吻了口,抚着她的脸体贴道:“阿娘又起疑了?她让你出来,莫不是让那两个面首帮她翻阅奏折?”
李令月点头,“是。想来是八哥多虑了,还望阿母不要见怪。”她垂下|身,恭谨地拜了下去。
上官婉儿松了口气,固然不喜见那残暴场面,但她对武团儿并无好感,只叹道:“宫浑家多口杂,你且先回府上安排此事,过些日子我便寻个事件将她带畴昔。”
倒是护着她。圣神天子觑着女儿,又问:“你八哥都同你说了些甚么?”
回到寝殿,武团儿奉侍着天子入坐后,便听天子问上官婉儿,“太子的事,你可已经晓得?”
李令月点头回声,她回想起上一世李旦的经历,不由叹了口气,“八哥素爱风雅,若能就此离开朝堂,于他倒不失为一大幸事。”
“好。”李令月轻声应着,心道:八哥请辞,武承嗣和武三思该当也心急了吧?
圣神天子的目光自堂下众臣一一扫过,终究落在首位的太子身上,“太子,清楚你在说些甚么吗?”
武团儿赶畴昔的时候,李令月正在逗弄玄儿,听她传令,抬首间和顺便化了作了冷峻,“晓得了。”
“臣才疏学浅,难担负太子重担,还望陛下恩允,许臣撤去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