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福巷里的住民甚多,虽则都是家底中等乃至略微贫寒的小户中人居多,但在年下还是满了喜庆的装点氛围,红花福字到处,来往的行人孩童也大多新衣新帽,欢欢乐喜。而陈家的简素小院也不例外,薄弱的木门上倒贴着大红福字,门旁还贴了笔迹端方的一副春联,如姒随便看了一眼,便感觉那笔迹铁钩银划,很有些粗暴的金铁之气,细心想了想,便抿嘴偷笑。
但就是一通好说歹说,池氏还是不免叫耿氏拉扯揉搓的鬓发狼藉,衣裳皱褶,手背叫捏的通红不说,连下颌也被抓出了两条血痕。
大年初七,池氏的兄长池嵩带着老婆耿氏一同到了燕家。送了两提茶果,说是拜年,实际上倒是来发兵问罪。既是为了池嵩年底考成之事,更是为了池朱圭未愈之伤。
如姒晓得陈家院子小,隔音更差,想了想还是不要胡说八道了,便乖乖由陈濯牵着,去见堂屋里的素三娘子。
素三娘子点头:“那就好。倘如有些甚么,尽管打发人去找濯儿。他们如果拿着先前的事情说甚么,你不要本身与他们抵触,我和濯儿天然会给你出头。”
素三娘子倒是很安然,望着如姒的目光只是满了暖和的慈意,再不似先前的清平淡淡模样:“你迩来在家里可还好么?传闻池太太的兄长一家也去府上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