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筝又道:“昨日蒋容华遭此大难,嫔妾还觉得是有人用心而为之,却不想回昨日回夕阳斋以后,才发明本来嫔妾一向喝着的汤药,味道有些奇特,嫔妾只抿了两口,便停了下来,适逢昨夜董太医不值夜,便让陆太医过来看了看,却发明那晚汤药并非夕阳斋之物。而是杜太医开给蒋容华的那一副。”
严侍德咝了一口气道:“皇上这可使不得啊,如果让皇后晓得了,柔容华可就死定了。”
赵辰南看完信,只揉成了一团,向严侍德使了一个眼色,命他把信丢到了房间角落里的的贪吃纹掐金丝香炉内里。
赵辰南略略点头,扭头问道:“董必善,此言失实?”
“嫔妾给皇上存候。”林语筝步入御书房,抬眸略微看了一眼坐在龙案前批阅奏章的赵辰南。
赵辰南眸色一冷,将大掌搭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脸上似笑非笑道:“爱妃倒是好胸怀,只可惜朕一个容华没了,天然是要换她一个公道的。”
“免了。”林语筝风情万种的一挥手,使了个眼色给小柳子,那民气领神会,从袖中摸出一对和田白玉镯子。在暗淡的烛光下,泛着淡淡清润的光。
赵辰南有些恍然的看着林语筝垂泪的双眸,几个剪影一一重合,他伸手拭去林语筝脸上的泪痕,打趣道:“爱妃本日可真是爱哭,快淹了朕的龙床了。”
“柔容华,您这是做甚么呢?可不是要折煞主子了。”严侍德见林语筝这般,天然也是焦急,又忙道:“皇上正赶着上朝呢,您有事儿等皇高低朝了再说。”
董必善从帘外出去,恭敬的施礼道:“微臣给柔容华存候。”
董必善原觉得杜云泽出售了本身,是以当日在麟趾宫有所顾忌,只能顺着林语筝的话往下说,可现在看来,林语筝清楚还蒙在鼓励,他的脸上顿时有泛出纯熟而沉稳的笑容,朗声道:“柔容华谬赞了,微臣只是做好本身的本分罢了,至于其他,微臣只求做到问心无愧。”
屏风外,董必善正在写方剂,林语筝醒的恰是时候。
“爱妃何必自责,不知者无罪。”赵辰南顿了顿,又道,“你是如何晓得,是有人用心将你与蒋容华的药偷换了呢?”
林语筝一听赵辰南召她去麟趾宫,内心就又有了几分镇静,那麟趾宫毕竟不是凡人能够随随便便去的,前次在麟趾宫外长跪不起,束悦宁已在晨省的时候,“苦心教诲”了她很多次,嫔妃私闯麟趾宫,那都是要以宫规严治的。若不是看在了赵辰南的份儿上,只怕本身还躺在床上养病呢。
第一零四章
“小小意义,不成敬意,嫔妾晓得,董太医是聪明人,晓得明哲保身,才气长悠长久的服侍皇上,服侍这后宫的主子。”
第一百零三章
林语筝见赵辰南的神采中很有了几分可托之色,忙道:“还请皇上格外开恩,不管是有人用心而为,或是嫔妾宫中确有手脚不洁净的人,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尽管惩罚嫔妾一人,嫔妾不想其别人无辜受累,弄的后宫风声鹤唳。”
第二日一早,麟趾宫的丹犀下,便多了一个跪着的身影。那身影僵生硬直的跪在那边,看上去可不是已经跪了几个时候的。赵辰南上朝的时候往这边瞅了一眼,命严侍德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