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筝笑了笑,声音更加委宛清脆:“后宫大家都晓得,我得了失心疯,除了这,我还能有甚么旧疾呢?”
怜竹见林语筝心境不佳,便知她在凤仪宫定是受气了,又心疼她脚上疼,便跑去了太病院,想找小季子要一些跌打酒来,帮林语筝揉一揉。
杜云泽微眯了眯眸子,从浴桶中翻身出来,带起一滩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冰冷的空中上,林语筝身上的外袍沾着水,愈发与身材的曲线贴合,凸显出那小巧的身材。
小季子忙推开她的手道:“别谢我,这御药堂的红花油,可不是我小季子随随便便能够拿的,”他冲着怜竹招手,表示她将耳朵贴到本身嘴边,才开口道:“是杜太医顾恤你大热天的为你家主子跑来跑去,特地让我交给你的。”
怜竹见林语筝自凤仪宫出来后便神采不佳,天然不敢冒昧,只颔低头扶着她回长春宫,才进了夕阳斋的门口,林语筝就叫住了正在打扫院子的春雨:“春雨,明儿一早,你替我去凤仪宫乞假,就说我尚在养病当中,想请旨免了晨省,等身子恰当之日,定会去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谢恩。”
林语筝莫名感觉心中有几分严峻,这庄清语装神弄鬼的,反倒让她摸不着脑筋,只得故作平静道:“姐姐,现在这里除了你我,还真是连半只蚊子苍蝇也没有,有甚么话姐姐就直说吧。”
杜云泽只借着烛光淡淡瞥了林语筝一眼,便又低下头,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君子气度。
“但是……”杜云泽原想说,那只是当初为了救你一命的权宜之计,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深深咽了下去。换了一句道:“但世人皆知你已病愈,皇后娘娘已经免了你的禁足之罚了。”
远远的瞥见杜云泽从左边的偏门出来,想到本日早上的偶遇,又感觉不晓得如何上前号召,正迟疑着,小季子从门口出来,递给她一瓶红花油,一本画着按揉脚踝的各种伎俩的蓝封面小册子,小声叮嘱道:“揉捏的时候不要用蛮力,只需悄悄动两下,如果疼的短长,便是伤到了筋骨,还是请太医去瞧瞧比较好。”
庄清语话语见将这小院来回扫了一遍,林语筝道:“下人们都不在,姐姐有甚么忌讳,尽管说,mm我洗耳恭听。”林语筝原想着,前次在我这儿打了个哑谜就走了,此次若还是这么只说一半掖一半的,细心我放狗咬你。
怜竹低下头,脸上闪现浅浅的酒涡,拍拍小季子的肩膀道:“小季子,就晓得你最好了,多谢。”
只留怜竹还是抱着林语筝,带着哭腔道:“主子……这到底是如何了,主子,你可别恐吓怜竹。”
杜云泽身上的衣物湿透,除了那因躲避林语筝目光而微微低下的头,还是挺直了脊背,开口道:“林换衣尽管叮咛我问诊开药,至于其他的,也不必多问了。”
“那叶美人处,要不要也去搜搜?”那主子的侍卫问道。
林语筝语筝双手抱胸,在黑夜中冒死颤抖,口中神神叨叨:“不要……不要杀我……不是我……不是我推你下去的……不要啊……”惨白的脸上贴着乌黑湿滑的长发,在他白净的身材上,描出诱人的曲线。
杜云泽从浴桶中站起来,几缕长发贴在额前,一双幽黑的眸子更显得深不见底,两人面劈面站在浴桶中,似有电光火石从两人的对视中迸出。
怜竹闻声出去,仓猝从地上捡起一袭外套,将林语筝的身材紧紧裹住,抖着身材道:“侍卫大哥,不要吓到了林换衣,她大……大病未愈,皇后娘娘……娘娘让她在夕阳斋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