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费事杜太医,将这心药,带给北大街虞府,交由管家,就说是宫里差人送的便是了。”
严侍德忙行礼道:“使不得,使不得,怎好让林换衣给老奴见礼,林换衣如何说也是皇上的妻妾,是这后宫的主子,咱家只不过是个使唤主子。”
“如何不去昕雪苑找我?”林语筝问道。
林语筝暗舒一口气,从门口出来,远远便瞥见严侍德坐在客座上,手捧着茶盏,一副放心等候的模样。
林语筝呵了一声,忍不住泛出泪来,叹道:“现在你看,另有甚么体例?”
严侍德是宫里的老寺人了,早些年服侍赵辰南的生母如妃,是咸福宫的总管寺人,他倒是个怀旧的主子,厥后如妃死了,都未曾拜别,直到赵辰南搬到东宫独居的时候,方才把他留在了本身身边。想来这主仆的交谊,定是普通人所不能比的。
银色盒子内里,装的则是去腐生肌的膏药,不若红盒子里,只要少量,这个相较满了很多,林语筝低头嗅了嗅,一股薄荷清冷的味道上涌,顿时让人耳聪目明。
杜云泽抬眸,看着林语筝泪光闪闪的双目,心口有一种被猫抓过的感受,说不出是痛,还是痒,只低头将信封接住,归入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