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嘴这么如许坏!跟谁学的呀!”林晓珠青嫩的脸庞一下子羞得通红,连耳根子都红得仿佛是天涯的火烧云。她伸手在梅紫怡肩头轻捶,“你才想要嫁去叶家呢!”
“这有甚么不晓得的!”林晓珠歪头一笑,双髻上的头花碰撞扭捏,收回清脆的响声,“我奉告你们哈,我有个不出五服的表姐,就在向家做丫环……我听她说,这个长孙是帮主向牧云最心疼的,小时候练功不消心,本领不好。此次出事,是要去牡丹江,押运着两万石盐……刚进东北就给胡子们盯上了,成果这不丢了货不说,人也给压在山上索赎金呢!我表姐说,胡子晓得这是盐帮帮主的孙子,才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三十万现大洋呢!”
梅紫怡也从人群中挤出来,她拿出一块手帕替林晓珠擦擦伤口,说道:“同仁堂离这儿不远,畴昔让郎中包扎一下吧!”
“叶宗祺那样的本领,想嫁去叶家的多了,又不差你一个,哈哈……就连我们谢次长家的令媛不也想嫁畴昔么?”人群一侧的中年男人听着她们的对话,含着笑对林晓珠说着,一句话说得林晓珠捂着脸连连顿脚,娇声道:“哎呀,你们都这么坏呢!”
“没事吧?”叶宗祺像是烫了手似的将林晓珠放在地上,连正眼也没看她,只是悄悄地发问着。
镖局的步队差未几有上百人,男人们个个穿戴崭新的衣裳,清一色的黑衣黑裤,腰间束着银色的丝带。目睹得各自悬着兵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辉,与一个个年青威武的脸交相辉映,更显得森严厉穆。
“盐帮帮主的孙子如何会跑去东北的?”梅紫怡也是一脸不解,便也是对着这位“百事通”发问道,“这事你晓得么?”
“是呀,除了天福兴的五公子,另有谁敢接东北胡子那边的肉镖呢?”林晓珠提及叶宗祺竟是一脸高傲的模样,“我听人说,他是少林寺某个大师的关门弟子,工夫好的不得了呢!”
“三十万!我的天!那向家还真给呀?”苏绾心咋舌不已,“这也太阿谁了吧!”
林晓珠嗤之以鼻道:“绾心,你也忒小家子气了。你爹好歹也是外放做了员外郎的,家里也是有些根柢吧!竟连这个都不晓得……那些盐商盐帮呀,一个个都富得流油呢!你就是站在他跟前儿,脸上都能飘油过来呢!三十万对于我们是个天文数字,对于向家,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