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狼子野心,不甘位于人下,压服军职为禁军批示使的父亲歌中道谋反,兵败,其父与独一的兄长被擒,于街头凌迟而死。
“世开。”歌细黛碎冰般的心猛得暖得似晨阳,情不自禁的展开笑容。
歌细黛恍然道:“哦,一个家奴之女。”
歌细黛正色的回应:“家奴勾引主子,未被乱棍打死,已是对你们母女的开恩。”
“接旨吧。”早已宣读完圣旨的小公公,恭敬的将圣旨又拱手一递。
他来了,他终究来了。
歌细黛强忍着号令的刺痛,深深的吸了口气,风韵端庄的看向那女子,问:“不知如何称呼?”
歌细黛只觉疼痛自骨髓垂垂伸展开去,久不见深爱之人的炽热,突然降至冰点。
他裹在乌黑绝伦的狐裘里,俊美得冷傲,像极了冰冻三尺下的温泉,文雅深远。任谁都会堕入他手无寸铁的迷阵里,淹没在他彬彬温和的漫不经心。
皇上心慈仁厚,一向被皇后的野心裹挟,实不肯篡位称帝。就在皇后要持续断根景氏宗室时,皇上不忍暴虐的皇后再乱杀无辜,又因官民共愤的压力,将皇后打入了冷宫。
随及,只见景世开拎起一向在一旁颤抖的小公公,手指朝他脖子一掐,咔嚓声响,手松,尸身倒在雪中。
歌细黛华艳微凉的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声音温醇,“蛇蝎阴鸷,外戚擅政?”
只是因为客岁在她的诞辰,举国同庆宴请群臣时,她多瞧了福王一眼,就被皇上景世开带着醋意下了禁足令。
“穆颜是我娘。”穆盈带着锋利的胜利者的姿势笑了。
小公公固然是刚入宫,又怎会没有听过皇后娘娘的威迹:
“还不快跪谢皇上宽恕你的违逆?”阿谁极其和顺的女声再次响起,忽闻一阵水仙般的异香,一个年青仙颜的女子映入视线,她眼波娇媚撩人,款款细步移向景世开,依在他怀里,娇声道:“开,你还是莫要奉告她歌家被满门抄斩了,免得她悲伤自刎。”
她不难猜想,他在身边留一个祸水,只是帮他挡言论的。到时,他能够生杀予夺、为所欲为。汗青只会怒骂红颜祸水,怜悯‘转头是岸’的昏君。灭门歌氏家属就是先例。
在皇后禁足安佑宫后,皇上昌大安葬被皇后毒害至死的皇族宗室,并设灵堂参拜,规复王公官爵。又趁机把歌家人的权力减弱。就在昨日,皇上适应民气,歌家被满门抄斩,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没姑息。
一阵风吹来,吹落了几瓣梅花,慵懒的躺在厚厚的雪地上。
当她看进他的眼眸时,她的心鲜明一抖。
阿谁女子像只猫一样往景世畅怀里钻着,景世开竟抬起臂弯揽住她。她朝着歌细黛暼了一眼,对劲与讽刺之色尽显。
局势已去,歌细黛的心死了,她没有诘责他为何这般待她,答案不过是她咎由自取。在他视如灰尘的谛视下,她绝望感越来越激烈,忽地,她绝决的自挖双目,拔下发簪一下又一下的刺入心口,鲜血染红了雪,她凄然一笑,“爱你无悔,是我瞎了眼。若能重生,我还在,看你敢不敢来。”
景世开的面色微微一抽,随及自喉咙里收回一声降落的含笑,他的目光像刺一样袭向她,道:“朕喜好。”
歌细黛眉毛一挑,冒充不懂他嘲她被艳妓代替的热诚,玩味的道:“哦,艳妓呀。”
景世开用指腹细细的厮磨着穆盈的粉颊,漫不经心的说:“你可听过醉情楼,她是楼中出了名的艳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