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景玄默学着她的口气,握住了她的玉足。
他悄悄的教唆着她的左脚心,先是为她穿上了左腿的衫裤,垂垂的,他手上的力道大了点。
景玄默用指间在她的脚心悄悄的画着圆圆,她只是轻勾起脚指,一动不动的。真是一个能忍耐的女子呢。指腹间柔滑细致、薄如蝉翼的触感,使他乌黑的冷眸微微颤抖。
不过,她还是自发被占了便宜,便想占些便宜返来。
“听林公公的意义,仿佛是为太子妃一事,皇上与皇后娘娘有了中意的太子妃人选,要保举给太子殿下。”
一向以来,他给别人的挑选权,都建立在他已做好的决定上。
想必,他说的‘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也没有爱上你’,是真的。
……你有甚么想说的。
景玄默侧目看向她,她那双温软的眸子在瞧他。
不知昏睡了多久,歌细黛迷含混糊的醒了,缓缓的展开眼睛。
歌细黛一怔,扶了扶额,故作平静的道:“这点小事岂敢劳烦太子殿下。”
“我为你穿。”说着,景玄默已挑开床幔,立在了床边。
她但是彻完整底的女子,跟他一样好男风的。
她收起了少女该有的羞怯、难堪、内疚,风雅的笑了笑。他的眼眸那么敞亮安好,唯故意平气和的回应他,不然,就是在自取其辱。
“是我脱的。”很轻描淡写。
……太子问我啊。
景玄默走出了寝宫。
歌细黛的确愣住了,深深的皱了下眉头。
“好了。”景玄默望向她,见她红灿的脸颊上出现的一层水色,清声道:“没有很疼,对不对?”
真疼,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她笑了,他笑了。
歌细黛不由笑了笑,她看着他,他漫不经心的模样真的很美,是一种很干净的美,非常的澈底,不管从阿谁角度看,他都像夺目的宝石一样,令女子们魂牵梦绕。他是那样的云淡风清,万丈尘凡间的七情六欲,在他的眼底都如过眼烟云般,不被沉沦,乃至是浊了他的平静。
也是,他不喜女色也不近女色。府中连个婢女也没有,可见此特性已到了极致。是以,他并没有把她当作女子,抑或是,他对她没有感受,没有非分之想。
她微微皱眉,拉开床幔,暴露一条缝,使光芒好一些。拿起枕边摆放整齐的衣裳看着,都是蓝衫少年装,明白了,他要让她女扮男装。她看了又看,实在没发明两套衣裳有甚么分歧的。因而,她问:“它们的辨别是?”
歌细黛却仿佛没有听懂,笑意安然的道:“你脱了我的衣裳,我也脱了你的;我为你穿上了衣裳,现在该你为我穿了。”
他们的视野交汇,在无声的对话:
歌细黛坐起了身,赶紧用被褥遮住了双脚,浅笑道:“真好。”
“你是独一敢解我衣扣的女子。”景玄默任由她伎俩生硬的解着,脸上清冷之色至极。
景玄默朝她清声道:“我为你找来了一个侍女,再有半个时候就能到。”
歌细黛一怔,似被从梦中唤出,迷朦的眸色还没有褪尽。
“你还摸了你,你要不要摸归去?”景玄默气定神闲的,唇边浮着淡笑。
歌细黛差点发笑,不由得当真的察看袖口,一件是兰花图案的暗纹,另一件是竹叶型暗纹。她挑了一件竹叶纹,穿好了上衣,想要穿衫裤时,发明右腿底子抬不起来,即沉又疼的。
景玄默凝睇着她眉宇间的浅浅遗憾,声音很轻,意味深长的道:“等你十六岁时。”
抛开上一世,现在她但是待字闺中,他冒然的将她的衣裳脱去,还要为她穿衣裳,这真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