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易看了看那副画,认出是出自段瑶的手笔,画上阿谁活泼敬爱的孺子,竟让他感觉有些像段云琪小时候,心下一动,忍不住道:“这画画得实在不错,你这门徒故意了。”
一阵风吹过,树叶纷繁扬扬而落,收回沙沙声响。
崔徒弟又去看神采泛红的周成易,低声扣问,“王爷,这如何办?”
因而,两人寻了一处空位,相互见了礼,便动起手来。
只见树下两人缠斗在一起,人影交叉,拳掌相击,斗得难舍难分。
这一幕看得段云琪睁大了眼睛,心中自知他不如周成易多矣。
不到半个时候,崔徒弟就在农家小院里摆上了一桌,周成易和段云琪随后入坐。
段云琪瞄了一下箭靶的位置,朝周成易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段云琪也笑着道:“那我必然要作陪到底了。”
“是。”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还能说甚么,崔徒弟只好闭了嘴。
段云琪不知应不该该跟上去,拿眼去瞧崔徒弟,只见崔徒弟无法地轻叹一声,朝他摆摆手道:“快去吧。”
“王爷……”
段云琪哪敢怠慢,赶快端起酒碗,“敬王爷。”
李氏得了动静,从速叫了人去接段云琪,又让人去告诉段禀文。得了动静的段禀文仓猝赶到大门口,恰好李氏也到了,两人一起上前给周成易施礼。
如此一想,段云琪赶紧上前去施礼,“弟子拜见肃王, 拜见师父。”
崔徒弟看到这么一副画,便想起当年段云琪向他肄业时的景象,阿谁时候段云琪也只要七八岁,恭恭敬敬地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捧着茶盏举过甚顶,至心实意地拜他为师。
段云琪去牵了本身的马儿过来,翻身上马,在马儿顶风快速奔驰中,举起手中的弓箭,只听得“嘭嘭”几声,三支箭分三次射了出去,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飞射向箭靶,本地一声定在靶子上。
周成易抬手止了崔徒弟的话,“你不消多说,我晓得本身在干甚么。”
在这儿见到肃王周成易, 让段云琪感到有些不测, 他不晓得崔徒弟竟然跟肃王周成易有来往, 他还觉得崔徒弟就是个技艺高深的浅显武师, 现在看来倒是他眼拙了。
周成易开朗一笑,欢畅地一拍他的肩头,“本日的比试非常纵情,好久没有如此畅快过了,应当要有酒有肉摆上一桌,你我痛快地喝上一通才是。”
“那我们参议一下吧。”周成易微微一笑,又转头对崔徒弟道:“你教出来的门徒,想来技艺应当不错。”他也不等崔徒弟答复,就自顾自地往外走,“这小院太小,我们出去比。”
桌上的吃食非常简朴,一碟油酥花生米、一盘卤牛肉、一盘猪耳朵、外加一盘咸鸭蛋,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要说有甚么是拿得脱手的,当属那两坛酒香四溢的女儿红了。
侍卫把周成易的马儿牵了过来,他抬手拍了拍马背,轻松地翻身上马,在马儿缓慢地奔驰中搭弓上箭,一次三支箭,齐齐射了出去,同时射入箭靶,不偏不倚,正中当中的红色靶心!
这两人一喝,崔徒弟天然也得喝,干脆舍命陪君子了,陪着他们痛饮一通。
崔徒弟自当作陪,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筹办。”
肃王打量了一下段云琪,转头问崔明,“他是你门徒?”
周成易嘴角一勾,“承让。”随之放开了手。
段云琪一掌拍开酒坛上的泥封,伸手去拿酒杯要给周成易满上,谁知周成易伸手挡住酒杯,“小杯喝酒不敷畅快,换大碗来。”转头就让侍卫去拿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