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重视到,太子神情恍忽地从禅心殿中退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黑压压的一众东宫禁军。
魏修能道:“皇上本日一早出宫巡查,并未早朝。微臣一传闻本日恐有异变,便仓猝赶来护驾,幸亏太子殿下安然无恙!”
太子眨眨眼睛,“魏大人你多虑了,本太子当真是去庇护莲妃娘娘的,如何就没人信赖我呢?”
各宫宫门解了锁后,宫人们纷繁探头探脑地踱步出来,三五个聚作一堆,群情方才产生的奇景。
天子故作轻松道:“哦?是吗?”
天子面色不豫,沉声道:“你放心,朕转头便给你换一批死士……”
北风凛冽,卷起落叶成堆。
查抄完了,天子似是松了口气,却俄然板起脸,经验起她来,“是谁在混闹?朕留下的暗卫,为何让他们退下?一旦太子当真有甚么不轨之心,你如何办?”
天子一愣,道:“你说。”
谢瑶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和顺道:“恒儿乖,别怕,你父皇和你太子哥哥闹着玩儿的。”
太子冷哼一声,独自甩袖往东宫走去。魏修能赶快追到太子身侧,还要再劝,就听太子不耐烦地说:“这些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痛恨父皇,只是感觉他好笑!每天嘴上说着要效仿汉人的法制,比及杀我母妃之时,却又用起了鲜卑人的轨制!”
对于太子,谢瑶的感受实在有些庞大。当年未曾了解,感觉他奥秘又暴戾。等他们有了打仗,她对太子的第一印象也并不好,当初若不是为了大计,她不会对太子虚以委蛇。但是厥后打仗多了,她发觉林氏对太子非常冷酷,天子对元恂又是表情庞大,太子小小年纪,在一个畸形的环境下长大,倒也有几分不幸。
“那如何不到父皇这里来?”
“能得皇上如此夸奖,是阿瑜的福分。”谢瑶含笑道:“只可惜阿瑶的亲弟弟不顶用了,不能为皇上分忧。”
“为太子殿下尽忠,是微臣的本分。”魏修能游移半晌,道:“只是微臣传闻,太子殿下方才带着东宫禁军,去了莲妃娘娘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