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来了?”叶棠花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让他出去吧。”
叶棠花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不过是诱敌之策罢了,这你也不欢畅?”
“说了又有甚么用呢?我总不能现在撂挑子不干吧?当初敏……永安王宣我进宫,太后赐我份位的时候我就满内心不乐意,现在到底是进退不得了。太后现在不敢逼我,是怕逼急了我,我跟沐家再离了心,她压根就没想过我不做太子妃这个环境,设若我真跟她摊牌,你就看着吧,不出三天,我恐怕就翻不了身了。”叶棠花叹了口气,越想越感觉闹心。
凤九歌叹了口气,俄然伸手去握住了叶棠花的手:“偶然候真觉着,在你身边的时候过得就跟诗一样。”
流霜阁里,叶棠花微微叹了一口气,垂眸苦笑。
凤九歌笑着偏了偏头躲过了那只小手:“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么?你放心,外头有雨秋看着,这儿没别人。我也只在你面前说这话罢了,话虽不大合适,倒是至心的。”
雨秋应了声是,回身出去了,未几时许天涯便走了出去:“媺滢昨晚歇息的好么?”
“我今儿一夙起来,便听府里下人说了昨晚的事,就想着过来看看。”许天涯笑道,“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媺滢也别太当了真。”
“事情真真假假本是无妨,媺滢猎奇的,是这件事背后的本相,我原觉得当初方老太太是误食了有毒的糕点才不治身亡,但现在看来,仿佛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呢。”叶棠花眨了眨眼睛,蹙眉道。
“清楚啊,但是我就是不欢畅,凭甚么叫他叫的那么亲热?”凤九歌神采微微有些沉,看得叶棠花愈发无法,此人常日里清楚孤傲孑然,如何闹起脾气来跟小孩子普通?
“可、可你也不必……”叶远志僵了一下,但又当即皱起了眉头。
“祁敏之这臭小子,从小就喜好美意办好事,这弊端到现在都改不了,我看他这辈子是没治了。”凤九歌说罢,低低地笑了几声,握着叶棠花柔荑的手又紧了几分:“偶然候真觉着受制人下是一件很烦的事情,成日价看人家的神采,受这份窝囊气……媺滢,你信不信,若真有一日太后把你逼得急了,我为着你就是弑君也不在乎!”
“仵作验尸那是迫不得已,但是你让人挖开老太太的宅兆,还弄成阿谁模样,这也太……”叶远志皱着眉头满脸无法地看着叶棠花,内心头真是不知甚么滋味。
凤九歌微微一笑,低声吟道:“甚么油嘴滑舌,你道是哪首诗?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多少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叶棠花悠悠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抬眸扫了叶远志一眼:“是又如何?现在闹了这么一出,方老太太的死因不是已经引发人们的猜忌了?事情闹成如许,官府定然不能冷眼旁观,若李大人又想明哲保身,父亲大能够凭礼部尚书的身份对他试压,于公您掌管束化之事,不能答应这等怪力乱神之事滋扰民风,于私您是老太太的侄子,也不成能袖手旁观……”
“劳烦长庚哥了。”叶棠花起家送了许天涯出门,才刚回身回屋就闻声有人嘀咕:“长庚哥,叫的还真亲热。”
许天涯感觉本身真有些了解不了叶棠花的思惟,一个小丫头传闻了这么可骇的闹鬼事件,竟然跟个没事人儿一样?但他本就是来套近乎的,天然不会去拆叶棠花的场,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是啊,这事情这么蹊跷,想必背后必然有甚么企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