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出的闺女给爹找小老婆?哪有如许的事理?!
“那敢问县主,《上邪》当中可有纳妾的事情么?那女子可曾叹‘我与妾均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可定了人家了?”
就在鲁秀儿忧心不已的时候,叶棠花派人来叫她,鲁秀儿此时的表情不亚于得宠的妃子被翻了绿头牌,仓促地清算了一下就往流霜阁来,一进门便笑着存候:“秀儿见过大蜜斯。”
叶棠花抿唇一笑:“哪有如许的。”
鲁秀儿脸一红,有些无法地笑了笑:“没有呢……女人也晓得,我们家这个职位,高不成低不就的,媒婆把门槛都踏破了,却老是说不成,职位高的看不上鲁家,职位低的鲁家看不上……”
叶棠花眨眨眼睛望向闻喜:“姑姑为何这么说?”
鲁秀儿脸又红了几分,嗫嚅着低了头:“我倒也没甚么想头,就是人好就成了,如果能的话,最好能帮衬鲁家几分,蜜斯也晓得,鲁家现在不缺银子,就只是不想再做这个丐头儿了。”
叶棠花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笑道:“既然如此,我倒有个主张,就只怕秀儿女人你不肯意。”
叶棠花听罢,如有所悟:“这么说,如果伉俪之间本无豪情,那为妻的才需求靠纳妾这等手腕来皋牢丈夫的心,可如果伉俪之间原就情投意合,便不需动那些心机?”
闻喜点点头:“鄙谚说得好,将心比心。那男人既然不想让本身的老婆红杏出墙,就该明白女子也不爱本身的丈夫在外头拈花惹草,如果至心相爱,又如何舍得让对方难过呢?”
“满十七快十八了。”鲁秀儿模糊认识到叶棠花想要说甚么,内心头有些严峻也有些等候起来。
叶棠花踌躇了半晌,笑了笑:“秀儿女人觉着……我爹如何呢?”
见鲁秀儿拜别,外头的闻喜百和和春水几个也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围在叶棠花身边听候叮咛。
鲁秀儿脸上一红,站起家来低低道:“蒙女人美意,鲁家高低感激不尽,但如此毕生大事,秀儿不敢私行做主,本日想乞假一天,回家同家人商讨一下,不知女人能够应允么?”
“这才几日不见,秀儿女人就跟我闹起这些虚礼来?莫不是嫌我这几日忙得不着家,萧瑟了女人?”叶棠花笑着畴昔踏实一把,复又朝奉侍的人一挥手,“都下去吧。”
鲁秀儿心中一喜:“女人尽管说,成不成的好筹议。”
“啊?”鲁秀儿听得一愣,她没听错吧?这叶大蜜斯说的人,是当朝的礼部尚书,叶家的家主叶老爷?
叶棠花看出鲁秀儿心机活动,便趁热打铁道:“实在秀儿女人所求不过是让鲁家不再做这个丐头儿罢了,这也是极轻易的一件事,我现在派小我去鲁家接过这丐头儿的活计,先让鲁家从乞丐堆儿里摘出来,剩下的就好办了,只消父亲一开口,给令尊或是鲁老伯弄个八九品的小差事,也就摘出来了……实在这事我若非些力量也能做到,但是总不如父亲帮手来的便利,我是至心看重秀儿女人的明理,这才厚着脸皮多问这么一句,女人如果情愿呢,母亲那边儿马上就能安排,女人若不肯意,鲁家的事情我也会极力安排……”
鲁秀儿呆了一呆,当真在内心策画起来,这叶家老爷她也是见过一两面的,生得虽不算玉树临风,倒也儒雅慎重,白面微须很有些墨客气质,年纪也并不很大,三十不足四十不敷,现在官位又高,是朝中二品大员,家里头又简朴,上头就一个主母,为人也是很不错的,孩子虽说一大把,但嫡女好相处,庶女又不成个气候,两个公子在外头进学,逢年过节才回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