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大人的话,此地没有棠儿的庶母,只要您的一个通房罢了,戋戋一个通房丫头,孩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休说是让她跪着,就是挖了她的眼,砍了她的鼻,割了她的嘴,削了她的耳,断了她的腿,扒了她的皮,她也得给我受着!”叶棠花说到最后,唇畔讽刺的笑意更甚,眸间的煞气已经镇得叶远志张目结舌。
叶远志让李澈骂的脸青一阵儿红一阵儿的,瞧了一圈儿除了李姨娘这个不顶用的竟没有一小我帮他,也只得临时忍下这口气,低着头不言语了。
从无私这一点上来看,这两姐妹当真是像极了的!
“家有家规,但国亦有国法!尊宠买凶伤人,构陷嫡女,这也是叶家家事吗!”祁敏之听不下去,厉声喝道。
叶棠花冷眼一瞟李姨娘,嗤笑道:“姨娘这是说那里的话,我是个最不爱记仇的人,那里管帐较那些,不过家有家规国也有国法。姨娘畴前犯下了国法,现在便要在此赎了罪才是,若不然人家还当父亲识人不清,母亲管束无方呢!姨娘既然要好生服侍爹娘,就先把本身身上罪名赎了吧!”
“混账,猖獗!”叶远志气得伸手要打,祁敏之一皱眉,立时跃起上前抓住了叶远志的手:“叶尚书太猖獗了,当朝二品县主,是叶尚书想打就打的吗!叶尚书这一个礼部尚书当得真是好,把家规都放在国法前面了!叶尚书这幽王当得真是得意其乐啊!如何着,哪一日尊宠想造个反玩玩,叶尚书也要由着吗!今儿本王就当着世人问叶尚书一句,国法大,还是家规大!”
“买凶伤的是我叶府正妻,构谗谄得是我叶府嫡女,既然都是我叶府中人,天然该算是我叶家家事!叶家家事自有我这个一家之主来做主,就算是王爷您,也没有插手的余地!棠儿你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向你姨娘赔罪!你身为女儿,竟敢对庶母不敬,成何体统!”叶远志说罢,恶狠狠一眼扫向叶棠花。
西平侯夫人恶狠狠瞪了一眼李姨娘,在衙役走到近前之时俄然快走几步唾在李姨娘面上:“小娼妇,你迟早不得好死!”
等下回家以后,他必然要好好经验叶棠花一顿,要让她晓得,叶家到底是谁在做主,她听谁的话才气算是明智之举!
“这是在做甚么!棠儿,你怎可让庶母跪在你面前,成何体统!”蓦地,叶远志的声音自外头传来,紧跟着一身官服的叶远志分开人群疾步走进大堂,一把将地上的李姨娘拉了起来,对叶棠花瞋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