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浮不语,只是将银子握在左手两指之间,另一只手做剪刀状,在银锭子中间一夹,就见银锭子如豆腐普通被手指夹成了两块儿,墨浮左手一收,两块儿银子尽入了他的手,他走到祁敏之面前,将两块银子呈了上去:“请王爷细看这银子中间。”
“李氏你未免过分妄自负大了,这等大话也能信手拈来?好,你既然说你撵了那王五出去他记恨于你,那我且问你,你一个没过了明路的姨娘,本身尚且不算个主子,又有甚么资格撵下人?再者说了,你一个内宅妇人日日身居内院,几时见得这车夫?颐和轩正挨着二妹与三妹所住的快意轩,你忽剌巴的叫个车夫进门训他一顿撵了,还是你出了内院门,到马棚去寻那车夫?”叶棠花听着李姨娘的话,不由得弯了弯唇角,李姨娘这借口也找得太低劣了。
“侯夫人这话越说越不成话了!我家大蜜斯是何其高贵的身子,莫说是为妾,就是侄儿要求大蜜斯做正妻,大蜜斯只怕也是不屑的吧!姐姐内心清楚清楚,不然何至于几次三番地算计县主呢?现在事情已经发了,姐姐还是快求王爷开恩,好替本身恕罪吧!”李姨娘公开里一掐大腿,把本身疼的泪眼汪汪。
李姨娘说罢,眼里闪过一丝得色,腊月初三的时候她就是栽在了一锭江南府造的银子上,这一次她如何还会犯一样的错?这下子,看叶棠花和祁敏之这两个贱种如何分辩!
李姨娘咬了咬下唇,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采:“姐姐,mm不想害你,可mm若不说实话,就真的害了你了!mm晓得,你一向想要让侄儿他娶县主做妾室,但县主福泽深厚,身份愈发显赫,你心愿难遂,就起了歪心,想命人去轻浮县主,再由世子爷脱手互助……mm当初就劝过你,可你一意孤行,现在事情已经东窗事发,姐姐你……就认了吧!”
叶棠花冷眼瞧着这姐妹二人终究反目成仇,唇角掠过一丝称心。
“……不过,是甚么人煎销的这银子,却并不难查。”墨浮瞧着西平侯夫人和李姨娘脸上都有轻松之色,不由得嘲笑了起来,持续说完了本身的话。
她思及此处,不由得下定了决计,朝着祁敏之磕了一个头:“回王爷的话,这雇凶之人……就是西平侯夫人!”
“这小铜球可有甚么讲究么?”祁敏之昂首看向墨浮。
李姨娘神采一变,指尖也略微一抖,她的确是曾在同心记煎销过很多银子,因为同心记离叶府近。她当初煎销银子的时候,还特地嘱托同心记不要留下印记……没想到,这同心记的掌柜竟然这般凶险,还给她留了一个暗记!
从除旧宴到明天一共大半个月,他家王爷早把这些人里外审了个几十遍,各处假想早已是齐备,别说是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他家王爷也能给造出个证据来,何况现在现成的银子在面前摆着?
祁敏之点点头:“如此说来,就算李氏不是雇凶的主谋,她也定是对整件事情了如指掌的?”
“回王爷的话,这小铜球乃是京中银铺‘同心记’的暗记,因为铜比银不轻易煎销,以是在煎销银子的时候搁这么一个铜球在银子里头,取铜在心中之意,现在这银子的来处已经有了,只要找到同心记的掌柜查账,就能晓得这银子是谁煎销的了!”墨浮拱手回道。
和西平侯夫人以及李姨娘比起来,叶棠花和祁敏之最大的上风就是时候!
祁敏之扫了一眼李姨娘:“李氏,现在本相就摆在面前,你若现在认罪的话,本王还可法外施恩,若你再执迷不悟,你的死活本王可就不敢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