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恨归恨,血缘在那儿摆着,骨肉嫡亲的事情韩宜年能忍心袖手旁观吗?今后父亲致仕,他们兄妹还不得相互搀扶?不管是为了谁,他也不无能看着韩依柔被祁毓嫌弃。
叶沐氏皱眉看向鲁秀儿:“女人不是茶师么?怎的又会开方剂?”
叶沐氏看了看手中的茶叶,又踌躇了一下:“这么说,这茶真喝不得?”
祁毓看都没看他一眼,正对着大忽雷小忽雷入迷:“有话就在这里说。”
叶沐氏不通药理,但也晓得像是陈皮是理气健脾,燥湿化痰的,党参是治神疲倦怠的,茯苓是健脾宁心的,甘草也是治脾胃气虚倦怠乏力的,剩下的药材虽不识药性,倒也常在药方剂里见着,想来定也不是害人的药材。
“母亲就信了秀儿女人的话吧,左不过换一种茶喝罢了,总好过每天难受吧?”叶棠花也在一边帮腔。
不过这也能看得出叶家家底丰富,昨晚她和那些婢女们谈天时得知叶老爷又是当朝尚书,叶夫人又是侯府嫡女,叶蜜斯身上更有着县主的封号……这叶家真可称得上是繁华繁华了。有叶家互助,鲁家出头之日也指日可待了。
叶沐氏说罢看着鲁秀儿笑了笑:“方才对秀儿女人真是失礼了,我这女儿常日里实在让人不大费心,我倒有些草木皆兵的了,这五十两银子半是赔罪,半当一个月的束脩吧。”
鲁秀儿真恰是无言以对了,她连叶沐氏的症状都说对了,叶沐氏还当她是和叶棠花一起调皮?也不知这到底是朱砂的启事,还是叶沐氏本身胡涂了。
先不说这方剂是不是解毒的,起码药材对了她的症候,想来喝着也能对她的身子有助益,便也不去究查甚么毒不毒的,只是顺手托付了身边的桐阴:“拿去照着方剂抓药来煎了,再取五十两银子来给鲁女人。”
韩宜年入宫,多数是要为了韩依柔讨情,要说些见不得人的话的不是他,他何必怕人听去?在这里自是最好的,最好能让韩宜年顾忌到没法开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