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愣了一下,不由得猜疑起来:“当初说不让我选叶棠花的是你,现在说喜好她的也是你,情意未免也变得太快了,这却又是为何?”
皇后听了这话,神采也顿时丢脸了起来,璋楼失火竟然是这看似和顺的韩依柔做的?这也未免太猖獗了!韩依柔要禁止叶棠花展才,那就应当拿出真本领来把叶棠花压下去啊!今后要成为太子妃的人,连个狐媚子都比不过如何成?
韩依柔此时民气尽失,也没法再持续留在此处,只得垂泪起家,灰溜溜地跟着几位女官出宫回家去了。
这可倒好,将来想要当太子妃的人,比正了八经的女艺都比不过那些狐媚子,今后祁毓即位,这皇后之位能坐得稳吗?明面上比不过,公开里用些狡计也普通,谁知这韩依柔能闹出火烧璋楼的丑事来?璋楼虽只是一个修建物,可它是女学的地点地,意味女子之德,是天下女子心驰神驰的处所!韩依柔烧的不是璋楼,是女德啊!
见终究把皇后说通,祁毓在内心长舒了一口气,放松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内心暗叹:有个胡涂的母亲,当后代的是真不轻易啊……
皇后也冷冷地开口:“来人呐,送韩大蜜斯出去!”
退一万步讲,韩依柔拿璋楼不当一回事也就罢了,可璋楼里头的人呢?六艺教习哪一个是好相与的?还是说那些贵女的命能够由着韩依柔肆意轻贱?韩依柔虽说是位高权重的右相之女,可毕竟出身官宦人家而不是公侯人家,凭你如何位高权重,卸了任就是一场空,如何及得上世袭罔替的公侯?看看顾德妃现在的处境,那就是韩依柔将来的翻版!官宦蜜斯拿着满都城贵女的命当儿戏,这不是本身找死么!
皇后沉吟了半晌,不由得笑了开:“照这么说,这清商县主还真是不错,别的不提,就是她这份机警劲儿,就比普通的闺秀强上几倍,何况也晓得顾大局,宁肯本身不攀高枝,也不能碍了我们的路……”
祁毓说到这儿,看着韩依柔又惭愧又不平气的模样,不由得肝火更胜,话里也愈发的不客气:“再说这聪敏,论起聪敏来你更不如她!你竟然还觉得她是个傻子,我看你才是个傻子!她早就晓得除旧宴背后设想她的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还顺藤摸瓜推断出了韩家是我的亲信,至于那璋楼失火之事,从一开端她的目标就定在你身上!方才你们没来之前,她就是拿韩家和你来跟我谈前提的!当初你竟然觉得她是被永安王气着了?你知不晓得她和永安王干系匪浅?人家拿你当猴儿耍,你还美得很呢!”
皇后本身就是出身公侯人家,原就打心眼里看不上出身官宦的韩依柔,只是想着找个出身官宦的儿媳妇,在祁毓即位之前岳家能够给祁毓当助力,等祁毓即位以后,当官的国丈也年老致仕了,到时候没了背景的韩依柔更好拿捏,她算盘打得虽好,却独独算漏了韩依柔这小我!
祁毓点点头,又笑道:“以后在我遇见她与威远侯夫人辩论时亦是如此,当我走畴昔的时候,威远侯夫人还当您想要择那沐千蓝做太子妃,觉得我是去帮她的,对劲的不得了,反倒是清商县主立时想透了我与威远侯府的短长干系,当即在我面前告了威远侯夫人一状,还跟我一唱一和,把那威远侯夫人驳得面红耳赤。”
祁毓叹道:“母后,儿臣当初对这些蜜斯一个不识,所作出的判定不过是基于她们的家世职位,论起出身来,韩依柔现在确切要比清商县主合适,但儿臣忘了,就算家世不好,有些天生的东西也是没法比拟的,清商县主聪慧绝伦,那韩依柔却鲁莽笨拙,儿臣要选的毕竟是将来母范天下之人,单有个家世又能做甚么呢?母后如果半点手腕都没有,即使是国公府蜜斯,又如何能坐得稳身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