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花原筹算暂避锋芒,但看着卫家姐妹已经吵嚷了出来,而那些恶奴又实在欺人太过,不由得瞥了那些恶奴一眼:“这京中的朱紫我也算见很多了,只不知你们是那号人物,敢拦我们的路!似你家主子那等货品,便是他亲身来了,都不必然留得下我们!”
想到年市,三个女孩儿总算熄了拌嘴的兴趣,都吃紧忙忙挑起帷帽面纱来,叶棠花顺手指了一条桃花色绣梨花单罗纱的面纱,卫似雨和卫如霜选了一样的霞影纱百蝶穿花流苏帷帽和月红色云水纹琉璃纱的面纱,结账时叶棠花顺手将三小我的帐都结了,笑道:“我若本日单结如霜的,只怕似雨梦里也忘不了我的坏,还是好人做到底吧!”
为今之计,倒还是暂避锋芒得好,等她们三个回了家,要如何措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旁的人不说,叶棠花莫非还不晓得顾德妃的处境如何?只消把这事情稍稍往皇上跟前一透,顾德妃的位置就算完了。
这些恶奴一贯横行霸道惯了,那里想到会被三个小丫头当街叱骂?为首的恶奴当即脸上就挂不住了,恶狠狠地呸了一声:“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你当你是谁,敢跟国舅爷府上这么说话?爷看得起你是给你面子,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
“国舅爷?甚么国舅爷?”叶棠花和卫似雨卫如霜对视一眼,俱是满脸迷惑。
卫似雨点点头:“就这么着吧。好不轻易才出来一趟,我可不想白华侈那么多时候,我们且去逛着吧?”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骚动,还异化着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卫似雨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丫头,做了功德也就罢了,偏要说道说道,须知施恩图报便算不得好人,棠丫头拿这事出来讲道,可见也不是个存了美意的。”
卖花少女听罢,不由得笑逐颜开:“哎呀,这如何美意义,都是便宜东西……那蜜斯多挑一些吧?”
卖花女叹了口气:“还能有哪个国舅爷?仗着姐姐是妃子,在外头横行霸道的顾良才顾国舅呗!女人们,你们还是快些走吧,这国舅爷部下喽啰不知多少,可惹不起啊!”
卫如霜此时已经带好了面纱,正拿帷帽往头上扣:“你们又来了,拌嘴甚么时候不可?年市但是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再不去,年市可就散了!”
几个恶奴见没人发话,内心更是对劲,竟快走几步赶上了疾步拜别的卫家姐妹和叶棠花:“小娘子着甚么急走呢?难不成是有情郎等着不成?哥哥们可比你们的情郎会疼人,不如留下来陪哥哥们玩耍如何?”
提到年市,卫似雨和叶棠花也不再喧华,三小我带上面纱和帷帽,顺次走出点妆阁。叶棠花甫一出门就见两辆马车并排而立,晓得另一辆定是卫家的,便扭头看向卫似雨和卫如霜:“我们姐妹且去逛着,让他们在这儿等如何?”
卫如霜嘲笑着接了下一句:“本来不过是个妃子的兄弟。”
少女想了想:“若女人单买这一朵,要四十文钱一朵儿。若能多买些,代价好筹议。”
叶棠花点头应了,三人便提步迈入人流当中,讲好了相互扯动手以免走散,但是人流实在太多,想要三小我并排扯动手走是不成能的,最后还是散开来各走各的了。
说罢,卖花女携着摊位上的东西仓促忙忙地走远了,卫似雨和卫如霜叶棠花几个对视一眼,也筹办先遁藏开来,等这些人畴昔以后再做论处。
卫似雨看着怀里的花儿一怔,卫如霜蹙眉道:“那些人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如此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