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四岁落水到十六岁出嫁,她站在窗前的苦患树下,双手捏着帕子的忐忑,仿佛就在他的面前,她也曾绣过鸳鸯戏水,鸳鸯头上的线悄悄浅浅地用了四五样,活矫捷现,他在她的箱底见过。
在他所不晓得的,她会仓佑城的那些日子呢,怪道三个月,一封音信也无,岳父对李焕有知遇之恩,他定当会去奔丧!
紧赶慢赶,他在第五日的夜里回到了家。
昔年的旧事泛上心头,张士钊嘴角微扯,他和苏清蕙真是一段孽缘啊!不过不成否定苏清蕙的目光是极好的,李焕现在也是藜国的名流,名头比他这个致仕的前任尚书要响的多。
当时候茉儿还不是他的妾侍。
苗条的玉颈下,春娇玉嫩,红唇微张,一身红色软烟罗襟下一片湿漉漉,恰是苏清蕙,桌上是苏家特制的百花酿。
信写好,他拿起来在窗口的风下晾了晾,才折好,叮咛管家拿到驿站寄出去。
“不”张士钊一掌控住柳姨娘的手,“春光恰好,让她安温馨静地画吧!”
饶是去了信,张士钊对苏清蕙去仓佑城今后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苏清楠并未回他的信,年后,他又去了两封信,却始终没有收到苏家的复书。
头几年,苏清蕙喜好光彩万丈、光荣加身的感受,他喜好看她在人群里锋芒毕露、灿烂夺目,他乃至不介怀做一两回伉俪情深的模样。